16. 第 16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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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一双眼睛阴恻恻的望向院中,冷笑道,“不到最后一刻,究竟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只要拿住了薛淼,还怕那薛致远不肯就范么?”

    “就范你祖宗!”薛淼高声骂道,“先不说你有没有本事拿我,我爹是什么人,岂是你能随意摆布的?”

    “哼,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葛冠宏说罢,又是一声喝令,更多的仆役如洪水一般涌进了院中,朝着他三人前赴后继的砍杀上去。

    沈晏见状,令薛淼护住姜洛微,自己则提剑上前,他动作奇快,剑势更是凌厉迅疾,如狂风过境,横扫而去,刹那间,只听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伴随着叮铃咣当的刀剑落地声。

    再看时,最靠前的那一圈仆役纷纷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腕连连往后退,后面的衙役见了,亦是惊恐不已,左右相望,踌躇不前。

    “好厉害的身手!”薛淼忍不住赞道,待沈晏旋身回来时,又问他,“楚                                                公子你究竟是何时见过我父亲,知晓他的计划的?”

    沈晏早已想好了说辞,从从容容的道:“前两日令尊曾到书院来找过我,因周希言被杀一事生的蹊跷,葛府更是疑点重重,薛使君深入调查之下,得知葛冠宏牵涉前朝,勾连北虏,正欲设法擒之,恰又传来了山匪异动之事,时机未免太过凑巧,薛使君疑心这是对方调虎离山之计,思虑过后,便决定将计就计,趁我们前来赴宴之时,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事先叮嘱于我,赴宴时无论发生何事,务必拖住葛冠宏,等他带兵前来,双方里应外合,将葛府一网打尽。”

    薛淼听了,不疑有他,只是有些郁郁的道:“我爹也真是的,既然有此计划,怎么也不跟我说上一声,我就那么不值得他信任?”

    姜洛微安慰他道:“我以为使君并非是不信任你,只是事关重大,而你向来直爽,情绪外露,对方又奸诈狡猾,若是察觉到什么,岂不就打草惊蛇了?再者说,使君若果真不信任你,根本就不会让你来葛府了。”

    说罢,朝沈晏递了个眼神。

    沈晏心领神会,微微颔首附和道:“小娘子说的是,薛使君正是此意。”

    薛淼听了,心中的郁气顿时一扫而空,笑着道:“我就说嘛,毕竟是自己亲儿子,哪能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呢。”

    葛冠宏见他们还在游刃有余的闲话聊天,气的直跳脚,冲一众仆役嚷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他们再厉害,还能以寡敌众不成?都不许退!一人一脚也得给他们踩死了!老夫有言在先,奋勇拼杀者,重金有赏!哪个要再敢退,老夫要他全家陪葬!”

    众人听了这番威逼利诱之言,不敢再犹豫,举起刀剑,硬着头皮,一波接连一波的冲了上去。

    沈晏和薛淼便也收了话头,专心迎敌,双方正在混战之际,忽从院外遥遥传来一声高呼:“郎君!二娘子!你们在哪儿?!”

    薛淼喜道:“是吴长史冲进来了,咱们快去与他汇合。”

    说罢,一面往外退,一面仰起头,高声回应道:“吴长史,我们在这儿!”

    却不料,待三人退至院门处时,冷不防从院外闪进一黑衣蒙面人,目光凶狠,手持钢刀,直冲沈晏而来。

    那黑衣人来势既快又猛,沈晏又正与众仆役缠斗,姜洛微只当他无论如何躲不掉了,因此想也不想,立刻就扑将上去,要为他挡这一刀。

    沈晏惊愕之下,来不及多言,一手揽住她飞也似的旋身躲避,那雪亮的刀刃便堪堪擦着姜洛微的胳膊划了过去。

    只听‘刺啦’一声轻响,衣袖被割裂开来,紧接着就有殷红的鲜血沿着裂口汩汩渗出。

    沈晏见状,眼神骤寒,左手覆在姜洛微的脑后,将人轻轻按在自己怀中,右手横剑一挥,便干脆利落的斩了黑衣人的头颅。

    霎时间,血雾喷洒,人头落地,满院皆静,只有梧桐树叶在风中呼啦啦,呼啦啦的拍打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