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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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懿他穿越而来》 

    昏黄的烛火下,银针的寒芒毕露。

    张春华陪坐在床榻前,紧张不已地盯着半躺在床榻上的司马懿。

    司马懿手持银针,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的髌处。

    就在他下针之前,张春华嗫嚅着嗓子,小声询问:“当真要如此吗?”

    司马懿微笑颔首,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抚上张春华自然垂落于床榻上,因为忧虑,不由自主攥紧被衾的柔荑。

    冰冷的手背上一热,张春华先是垂眸,眨了眨眼,而后缓缓地抬头,与司马懿对视。

    见司马懿的目光坚定、笑意从容,张春华渐渐地也微弯唇角。

    她的柔荑舒展、伸平,随即,欣然地说道:“你施针吧,我就在旁边守着你,无论是曹操的人想提前进来,还是你有什么万一需要去请大夫,我都会妥善处理。”

    司马懿对张春华的笑意更甚。

    他收回手,一只手扶住自己的膝盖,另一只手捏着银针找准穴位,而后未作迟疑,干净利落地下针、扎深。

    伴随着在外银针的长度越来越短,司马懿的眉头皱紧了,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略微濡湿了身上的衣衫。

    张春华连呼吸都阻滞了。

    隔了好半晌,司马懿面上的痛苦才稍稍减轻,但他的脸色已是惨白。

    司马懿依旧扬唇对张春华笑着,取出另一根银针,怕她担心,解释道:“如今我的双腿因为被激发病症,十分疼痛,稍微触碰,便会难以忍受。但光是表征如此还远远不够,我下一针会施在颅上,为了可以让脉象也如同风痹病。你无需紧张。”

    张春华微微颔首。

    司马懿一面将银针又在靠近自己,一面继续与张春华说道:“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今日受委屈了。我今夜怕是也不能再好好待你。不过,等我们渡过这一关,我日夜都可以待在府中、陪在你身边。若是曹操的监视稍缓,我也可以带你外出游历,去看遍名山大川。”

    “春华,对不住了。”司马懿恳切地郑声。

    张春华仓皇地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此些。她感觉鼻子有些酸涩,视线也变得朦胧,哑着嗓子回答:“没关系的。我等你好了,践行自己的诺言。不仅要在家中陪我,还要带我外出游历。”

    司马懿认真地颔首。

    随后,他将银针贴在自己的颅上,一点一点地往里使力,待银针几乎半没入发间,司马懿更道:“春华,往后的几十年能与你一起过,我很开心。”

    张春华努力扬唇,亦是说道:“我也是。”

    张春华抬手去握司马懿的,因为司马懿复地痛苦起来,张春华顾不得刚刚婚嫁的羞赧和青涩,也想不起男女大防,只记得他们是夫妻了,是往后要患难与共的夫妻了。

    张春华无声地落下泪来,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地加重。

    司马懿蜷缩在床头,先是表情狰狞地扭动,而后扭动的幅度和频率慢慢地变小、变缓。

    张春华突然发现司马懿有一会没动了。她着急地站起身,俯身去看面向床内司马懿的情况,只见司马懿眉头紧锁、双眸紧闭,像是昏了过去。

    张春华颤声呼喊:“夫君、夫君——”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寂。

    张春华倏尔不知该怎么办了,手无力地搭在司马懿的身上,脑海内飘出了无数如果司马懿死了,自己该怎么办的想法。

    直到床上的人哀吟一声,张春华才猛地回过神来,继而一边安抚司马懿,“夫君,你等等,我去寻大夫。”一边仓皇地往外室门边跑去。

    张春华刚拉开屋室门扉,只见不远处的廊庑下远远地走来一行人。前面一人卑躬屈膝地引路,但嗓音极大,仿若嘶吼着在说:“诸位大人,你们注意脚下,前面就是我家公子的新房了。只是公子刚刚入洞房,与新夫人待在一处,我们待会怕是要站在门前稍等。以防冒犯了我家少夫人——”

    张春华自知已经出不去,如今出去只会叫曹操的人看出端倪。她未作犹疑,立马将房门重新阖上,还插上了门闩,反身回到内室。

    张春华郑重地告诉床榻上未必清醒过来的司马懿,道:“夫君,曹操派的那些人来了……”

    待她走到床边,又在坐下去查看司马懿的情况。司马懿似乎极为不安稳和痛苦,阖上的眼皮之下,眼眸不停地打转、发颤,像是努力想地睁开双眼,但又奇难。

    张春华只能一遍一遍地喊他,喊到嗓音嘶哑、哽咽:“夫君、夫君……司马公子、二公子……司马懿!”

    “别叫我!”身边的人忽然猛地一抬手,像是要拂开自己呼喊的声响,不满地喃喃道,“这实习的日子也太痛苦了,好不容易休假,我要好好地睡一觉!”

    实习?休假?张春华完全听不明白司马懿如今的呓语,只当他是魇着了,更加情急地推搡、呼唤他,“夫君快醒醒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