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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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侍女站到张春华面前,波澜不惊地福身、施礼,说道:“奴婢晚雪见过少夫人。”

    张春华自上而下地打量这位名唤“晚雪”的侍女。她除了长相清秀外,身形也格外玲珑、窈窕,不似寻常女子的纤弱,而是温韧、有力。

    张春华察觉她有些不同,更加郑重地发问:“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丫头,怎么会到二公子这里,躲在廊柱后面,鬼鬼祟祟地又是在做什么?”

    那侍女依旧沉稳、冷静,至少面上未曾表露一丝仓皇,继续回答:“奴婢是大公子院里的。听闻二公子这里今日晒书,眼见就要下雨,又得知少夫人与韵竹妹妹和横槊小哥不在,大公子便派婢子前来帮忙。”

    “这不,刚进院中,还没来得及跑入雨下,便等到少夫人等人归来。”侍女温婉一笑。

    张春华面上的警惕,闻言却是并未松动分毫。张春华又在问她,“我瞧你这模样,当是先于我等来到院中,既先人一步,缘何这么久没有上前帮忙?既没有帮忙,想必也看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你且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张春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面的侍女。侍女下意识地转眸向雨幕之中那个高大、巍峨的身影望去。

    须臾,侍女回眸,赶忙跪拜在地,一派惶恐地颤声道:“启禀少夫人,婢子眼瞎耳聋,什么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还请少夫人看在大公子一片好心的份上,饶恕婢子。今日所见所闻,婢子绝不会宣扬出去。”

    “还请少夫人饶命。”侍女嗓音凄楚。

    她哭喊的声响、与张春华对峙的模样,渐渐也被雨中的司马毅等人注意到。横槊下意识惊唤一声“公子”,司马毅当即自雨中放下手里所有书籍和画卷,跑回另一头的廊庑下,寻着轮椅坐了回去。

    横槊和韵竹也纷纷停下脚步,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张春华与那侍女。

    司马毅推着轮椅往二人所在的对面廊庑而去。

    张春华转眸,又向横槊望来,道:“横槊,这位侍女说她名唤晚雪,乃是在长兄院子里侍奉的。你在家中最久,可曾见过她?”

    横槊认真地想了想,之后坦诚回答:“是,大公子院子里是有一个叫晚雪的婢子。好、好像确实是她这般模样。”

    横槊此言一出,那婢子直起上半身,顿时眼眸生光。

    张春华不慌不忙,又询问:“那她来家中几年了?身世可清白,是签了死契,还是招工?”

    “约、约莫                                                三年余……应是死契。”横槊沉吟着,继续道,“当是时,公子新病,大公子怜惜二公子,欲为二公子新增侍女、仆役,但二公子全都拒了,买来的几个,包括这个晚雪,便分散在家主、大公子、三公子和其他几位小公子院里。”

    “也就是说,她是自仲达病后才来府上的?”张春华察觉出其中的不对,言简意赅地总结之后,郑声反问。

    横槊不太确定,下意识地颔首,紧接着又是摇头。

    那侍女听罢,当即又跪了下去,匍匐在张春华脚边,抱着张春华道:“少夫人明鉴,婢子孤弱,受大公子恩惠得入司马府,三年来尽心尽力侍奉,从未有错。少夫人若是不信,自可询问大公子过后,再来处置奴婢。”

    “奴婢贱命一条,自知窥探了主子们的秘密,没有好下场。即便是一死,奴婢也求少夫人将婢子交给大公子处置。”侍女晚雪声泪俱下。

    司马毅已经到了二人近前,见状有些不忍,嗫嚅着小声:“春华,我瞧她确实不像撒谎模样,既是无心之失,惩处一番便罢了。若是真怕她说出去,便将她关起来也好。”

    张春华听了,转眸意味不明地望向司马毅,不置可否。

    良久,张春华看向晚雪,无奈叹息:“你起来吧。”

    晚雪颤颤巍巍地直起身子。

    “走吧。”张春华又说。

    晚雪霎时感激涕零,“婢子感念少夫人大恩。”

    而后她三步并作两步,状若逃命似地要往庭院外去。

    忽而,张春华又叫住她,“等等。”

    伴随张春华的声音,并非是追赶而上的脚步,换而是一道寒芒,自身侧划向侍女晚雪的面前,眼见一支锋利的金钗就快插进自己的身体,晚雪迅疾地转身躲避。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避开了张春华的偷袭。

    张春华冷笑,“既是孤弱侍女,又怎会有如此灵巧的身法?”

    晚雪闻言一怔,随即望向近处一旁的司马毅,假装柔弱地栽在墙面上,仓皇道:“公子、少夫人,奴婢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奴婢只是下意识地想要保护自己。还请公子为奴婢做主,公子……”

    晚雪泣涕涟涟。

    张春华上前要抓她,司马毅有些迟疑地阻止,“春华。”

    张春华愤愤道:“妇人之仁。若是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