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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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来。”

    当即,便有另一个男声急切地说着:“少夫人不必找了,小的在呢。”

    随后,张春华到外室去拔门闩,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司马毅探首,还没看清什么,便见一个灰衣小仆匆匆地走到自己床前,激动万分地说着:“公子,还好你没事,昨夜真是吓死横槊了。偏生少夫人还说要找大夫,若非今日还能再见公子,小的都要投井去给公子陪葬了。”

    司马毅震惊地看着眼前名叫横槊的小仆,见他说得声情并茂,仿若下一瞬就要痛哭流涕,满面的无奈和尴尬。

    司马毅想笑又笑不出来。

    横槊汲汲又道:“公子昨日强行施针、催发病情,想必今日这腿足还疼吧?横槊这就伺候公子穿衣,待会搀着公子去往前堂拜见家主。”

    司马毅想拒绝,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自己如今行动不便,穿衣、行走确实十分需要他人的帮助。原本,他最信任的自然是张春华,可是到底男女有别,有些贴身的事情,他也不好劳                                                烦张春华去做。

    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横槊地靠近。

    司马毅顺便询问横槊,“你既是我的书童,又知我假病、不得已以银针催之的事情,那么你知晓,我装病这一事到底有几人知道吗?”

    “只有小的和三公子。公子你怕家主担忧,又怕大公子本就与曹公亲近、不慎走漏消息,便都没告诉。只是公子,你怎么会突然问小的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公子自己不该更清楚吗?”

    横槊刚拿了新的衣衫过来,回答了司马毅的话后,仔细思忖,总觉得不太对劲,满目担忧地望向司马毅,连手上为司马毅理顺衣衫的动作都有所停顿。

    司马毅下意识地寻找还待在外室没有进来,与一位叫作韵竹的侍女待在一起的张春华。张春华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这边,而是小声、絮叨地与那位韵竹说着话。

    司马懿无奈且心虚地解释:“我、我……昨夜施针之后,由于太过疼痛昏迷了过去,再一醒来有些不太记得早先的事情,我……”

    “公子你是失忆了?”横槊立马总结。

    司马毅点头如捣蒜,一脸真诚地看向横槊。

    横槊哽咽道:“我就说少夫人好好地怎么就要为公子请一位信得过的大夫,原是如此。公子你放心,有横槊在,一定会帮你继续瞒过家主和大公子。”

    司马毅没曾想,这个叫横槊的小书童还十分得好摆平,不仅不需要自己解释就立马相信了自己,而且他确实好像比张春华知晓更多的模样。

    司马毅在横槊的帮助下穿好新的衣衫,一件绛蓝色的深衣,衣袂和下摆处绣了大片的兰草,布料顺滑、刺绣技艺精湛。

    司马毅被横槊扶到外室梳发、洗漱,那个叫韵竹的侍女长着一张团团脸,高高瘦瘦的,扶着张春华回内室梳妆。

    张春华刚在妆奁前坐下,韵竹便习惯性地去铺床、叠被,她好一通抖弄之后,望着干净、整洁,没有任何脏污的床榻,惊讶出声:“女郎,你昨夜与公子还真没……”

    只是韵竹察觉自己嗓音过大,赶忙降低许多,脚步匆匆地到张春华身边,继而小声:“公子是真的不行吗?”

    那眉头都快拧巴成一股麻绳了。

    张春华先是耐心地再次纠正她,“都说了,如今要唤我夫人了。”而后,也同样小声地与她解释,“并非是什么行不行的事情,只是昨夜公子他犯了病,万没有可能这样还要圆房不是?”

    可是,司马毅回眸,望向室内,偶尔与韵竹探首出来的双眸对上,韵竹都会以一种嫌弃、同情的目光来回打量自己。

    其中意味即便司马毅没有完全听清她们主仆二人的对话,也能猜测出个大概。

    她们一定是以为自己不行。

    司马毅懊恼不已,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法证明自己。言语太无力,他也不能就因此去触碰张春华,对自己和对张春华的余生不负责。

    只是韵竹的眼神也太羞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