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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们一个月只抽空见一次,打打球,聊聊最近,就已经是亲情这根弦上的极限了。
在郑玉安看来,每分钱每丝精力甚至是每个眼神,都要在有限的时间里付出后能获得同等的回报,因此,他对于郑源对一个男同学的上心不觉得有异议,反而很支持,因为人都是空虚的,但有了目标的人就会变成充满欲望的人,而不是浑浑噩噩度日子的人,郑源在他身上投入的任何东西,都是他应该在郑源心情不好时回馈出来的情绪价值,同等,郑源有了慰藉,他就能更省心,更安心,更轻松。
所以,当他听到管家汇报说少爷去找曾经一起上私塾的好友去酒吧的时候,翻文件的手停了。
那群上不得台面的小屁孩儿,郑玉安非常看不上他们,不仅是他们,还有他们背后的家族,全是做生意的,每一个都透露着商人精明的嘴脸,不仅是大人,经常受他们熏陶、沉浸在相同环境里的小屁孩儿们也是那副德行,让人看了发笑。这也是为什么家里长辈正让郑源上私塾上的好好的,郑玉安非要给他转学到社会学校里的原因。
那都是群什么东西。
郑玉安摆摆手,管家退了下去。
人 有了牵挂,就会有贪嗔痴念恨,这是郑源必经的,不知道他走到了哪一步,但是郑玉安不准备干涉。
“源哥!这儿!”
曾经的好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郑源看到他们的眉眼笑了起来,走过去刚坐着,他们便勾肩搭背地凑过来问他最近怎么样,新学校好不好玩,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人和事儿。
他们不是从没上过学,而是上过学以后发觉学校讲的跟他们将来所要面对的根本对不上号。
上学,读书,是一无所有的穷人才需要死扒着的渠道。
而他们要学的,是无数经验积累下对世界、政策、货币、贸易、经济甚至是文化、环保等诸多宏观微观的精准观察,以便不被时代淘汰,能更早地融入、渗透人们的生活圈,提前站在风口浪尖,掌握持续积累财富,维持家族生存的必要砝码。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更迭,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掌控。
郑源没答话,看了一圈,答非所问:“新开的。”
这是一家新开的酒吧,整个二楼由单向玻璃圈层,二楼的人能看到一楼,一楼的人看不到二楼。
挺有意思。
“对。听说老板跟我们一样大。”
一人问:“真的假的。”
一人答:“当然是真的。”
另一人说:“我也听说了,这不是那谁开的吗。”
他们说了个人名,互相看看,郑源莫名其妙,“说什么呢。”
“这酒吧老板姓秦。”那人跟郑源说:“你的哪个亲戚不是得罪过他,还被砍下了个手指头。”
郑源了然了。
他们说的是他大伯,他爸的大哥,也是郑玉安的大哥,郑义强,家里排行老大,自己开了几家公司,干新型环保和医疗产业,有一个非常大的缺点,就是好色。
非常好色。
极其好色。
据不完全统计,从郑义强开始往家里带人开始,直到现在,短短几十年,处过的女人比郑源吃过的饭还多,还因此闹出了不少笑话和丑事儿,就因为他好起色来什么都不顾,天地都是他说了算,其中得罪秦家以至于被砍下一根手指头,就是其中一件。
“怎么来这儿了。”郑源问,有些烦。
“来了以后我们才知道的。”一人说,“诶,那是不是秦利行他儿子。”
郑源顺着他手指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楼下有个穿校服背对他们的男生,斜挎着背包,懒洋洋的,听着酒吧经理喋喋不休的汇报,直接用手捏了路过服务生端着果盘里的苹果,在酒吧经理身上蹭了蹭,潇洒的挥挥手离开了。
有人说:“就是他,我见过他一次,长的还挺帅的。”
郑源瞳孔微缩,表情不太好看。
“怎么了源哥?”有人问他,“你认识他?”
郑源摇头,“他叫什么名字?”
他穿着和他们一样的校服,他们是一个学校。
“秦湛。”有人介绍着说,“秦利行是他爸。”
□□头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