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40.一场鏖战。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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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质昏姻》 

    李执走到没关严的房门漏出的那道光亮里,前后翻看着什么。然后才细致地为自己戴上。

    T有什么好看的,比你床上的老婆还有吸引力?犯得着这么研究?

    狗男人存心不良,又在故意熬她。

    吴优置气地在床单上踢了下小腿,转头望向窗外一侧。

    突如其来,李执从背后攥紧她的脚腕,欺身上去。一切如此凶狠,纵使水意润泽,依然刀劈斧砍。

    寂静无声的暗室里,墙上有斑驳破碎的残影。如黑白水墨画中,山川的重叠形势一般。

    黑暗中感官格外灵敏,仿佛脑海里传来的遥远歌声。

    吴优被钳制着,李执像是给她布了一座牢。却是她主动伸出双手,让他戴上镣铐的。也只能是她自己,他是她选中之人。

    脊.背绷紧若被挑起的琴弦,悬而未决、虚空无涯……

    像是无助地奔跑在暴雨里,情绪崩溃掉。

    她把脸趴在枕头里,压抑自己的反应。仿佛在较劲,李执偏偏要她出声。

    这是一场鏖战。

    他是一张弯曲的弓,蓄势待发的箭矢在等待。

    李执在等她求饶,就像船只盼望泊岸,车马期待驿站。他等着她,像昨晚酒醉时那样,泄露出一点点天真模样。月光洒进室内,她却将面颊深埋,看不清情绪。

    他也是个不肯罢休的人,将躲避的她调转位势,掀开了所有开关。

    吴优仰头看着无数光线射下,夹杂着眼前男人的目光。如处在烈日灼烧下,无处躲藏。

    她却将沉默继续……牙齿咬紧嘴唇。

    两人将较量带到床上,誓要一决高下。一次次浪潮中失去意识、失去理智。李执的背.上是指甲划出的一道道血痕,一如她被留下的斑斑点点若沃雪红梅。

    最终都忘了开始的由头,山火借着风势,呼啦啦漫野覆盖。这样不出声也挺好,宛若两头野兽,本就没有语言功能。一切爱意都在肢体间游走,如此倒也没了负担。话语会曲解,动作却是真实的。

    他的肌群近在咫尺,绷紧或是颤动,带着力量的胁迫。她则如狂风中翻飞的叶,浮沉中失去方向。

    感知也是真实的,坚硬和炙热,温暖或紧致,旋转着、包裹着。反应骗不了人,他的呼吸越来越急重,节奏开始变得狂乱,像不得章法的剑客,顾不上任何技巧,只剩手搏的意识。

    前路愈加地纵深。黑暗中逼仄推拒、或是猛然倏忽迎上,也把他逼到绝境。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淋下,是青草上的露水,还是早晨的一缕薄雾?

    床单的布料被她的手来回揪着,吃力地去抓,给自己最后一点倚仗。又在被高高抛起,失去意志时松开,好像一切重力都不存在了。她浮在遥远的云端,而他却在很幽深的另一端。

    眼中是刺目的白光,她脸颊的潮红涌出若鲜血不止。李执恍惚间懂得了吴优最隐秘的那处,就着那里狠狠石展摩。吴优没有办法,只有一个出路,只能共同沉沦。

    幽深、狭窄的小径,她要带他一起走,两侧荆棘遍布、脚下步履跌撞、头顶电闪雷鸣。两人的手紧握,看不清来路、不知道归途,只有彼此。

    他是她的解药,含住他的嘴唇,把尖叫喂到他的嘴中,同时品尝他的喘.息。越来越快的频率里,瞳仁相交,攀上高峰的那一刻,彼此把对方印入心底。

    声息终于平静,两人一同坠落,沉入浩渺的湖底……

    吴优掉了线一般。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穿越者,在某个时空的缝隙里。

    天色已全然暗沉。耳旁是细碎的声响,像隔岸的浆声一样遥远。脑子仔细回转了一下,那不过是李执在外面为她做菜。

    这又是一个怪异的场景,明明昨天还在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她却躺在李执的床上,身上是被碾过后的酸疼,以及欲.望满足后的餍足。

    空气中似乎还有刚刚那场情爱的气息,凌乱的衣物已然被收起,撤掉蹂躏地不成样子的旧床单,却总似乎还有痕迹。

    阳台门开着一道窄缝,夜风清凉,人从昏昏沉沉中抽离,神情渐渐开始明晰。

    触到手边的毛巾,那是李执给她擦发用的。摸了摸身上的睡衣,也是李执给她换过的。床品不错,内外兼修,把人伺候得服服帖帖。

    摸过床头一侧的手机,摁亮屏幕,

    居然八点多了……折腾了两个来小时。

    划拉下各种未接信息,下班时兔姐居然还来了条关照:“差不多了就给个好脸色,男人也需要台阶下的。”

    ……嗯,吴优气笑了。李执哪里是下台阶,人家直接坐电梯到下一层了。

    掀开薄被坐起身,肚子咕噜一声。消耗太多,她饿了。

    李执正把砂锅海鲜粥端上餐桌,响油鳝丝刚已出锅装盘,还洗切了水果。

    看吴优施施然出来,盛了一碗热粥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