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 24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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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南风和水晶地[破镜重圆]》 

    季慈抱着鱼缸回宿舍,洗净樱花瓣铺在底下,打开水龙头灌满水,浅粉色的花瓣升至水面,漾起一圈透明的波纹。

    自从小金鱼来到宿舍,很快就成为新宠,钟晓倩走过来,说:“这个鱼缸尺寸合适,回头可以给它抓只弟弟妹妹回来。”

    季慈把小金鱼从原先的鱼缸捞出来,放入新鱼缸,回:“大有什么用,鱼不还得困在里面?”

    “你是不是傻了,鱼没有水怎么活?”钟晓倩笑话她,戳戳季慈脑袋。

    初来新环境,小金鱼轻盈摆动尾鳍,表现出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争取让这小东西多活段时间。”

    钟晓倩陪它玩了会,作业没完成,她继续回去做苦力。

    季慈无声凝视这条小金鱼,想起苏端刚才说的话,眸子敛了敛,随后整只手没入鱼缸。

    她的目标十分明确,小鱼无处可逃,沦为掌中之物。

    躺在主人微湿的掌心,小金鱼尾巴上下扑动,季慈面色如常,将酥痒的手心缓缓合起,感受着金鱼愈发剧烈的挣扎,手心的力道不减反增。

    直至挣扎渐息,它的生死只在季慈一念之间,只要稍微再用点力,它短暂的一生就会终结。

    邪恶的阀门在某刻松了闸,季慈松开五指,小鱼鱼眼外翻,尾鳍微摆,奄奄一息。

    手心平翻一百八十度,金色斑影坠入粉色的海,在平静的水面溅起圈圈涟漪,小鱼原地静止一会儿,便很快摆脱几秒前的死态,在海草缝隙灵活穿梭。

    季慈勾唇,撒了几粒鱼食,金鱼十分谨慎地游至水面,慢慢进食,正想给它再添几粒,它倏地一下游走,躲进海草里。

    看来这条鱼是和她“结下梁子”了。

    季慈放下鱼食,离开阳台,翌日清晨再去看,水面干净,只有她带回来的樱花瓣。

    据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经过一天一夜,几十个小时,再次面对主人投喂,它畅游到水面,张开嘴巴,一口一个。

    看吧,即便再恨再怕又能怎样?

    动物和人一样,都明白屋檐低头的道理。

    唯一的不同,人懂得致良知。

    -

    室外天空湛蓝,通透得像是一块玻璃翠,傍午的阳光里,已经颇有些暑意。

    上午最后一节是罗纪的《翻译理论概要》。

    有人曾说,大学阶段的老师可能是会你人生中遇到层次最高的人群。

    这话放在罗纪身上属实不假,八十年代北大翻译系毕业,赴美留学,归来成为宁州翻译协会译员,兼任研究生导师,在宁大翻译系颇受人敬仰。

    枝繁叶茂的树枝,夏蝉蛰居,只闻隐隐的蝉声此起彼伏。

    罗纪在讲台滔滔不绝讲述,底下学生专心致志听讲,不敢开一点小差。毕竟他的冷面无情在整个外院出名,每年期末考总有几位幸运儿喜提挂科。

    讲到外国翻译理论这块,季慈正认真做笔记,手机屏幕忽闪,来了微信提示。

    她本没打算看,但显示消息是苏端发来的,季慈咽下嗓子,望了眼上面声情并茂讲课的导师,指尖缓缓滑开锁屏键。

    似是害怕她忘记约定,又或是催她快点下决定,苏端发来一张她和叶清楠举止亲昵的牵手照。

    没有任何文字表述,只是一张照片而已。

    盯着照片里她略带微笑的侧脸,季慈鼻翼翕动,呼吸渐沉,瞳仁中升起把隐隐燃烧的大火,像是要把这张脸烧得连灰都不剩。

    罗纪这时清了清嗓子,问:“讲了这么久,哪位同学来说一下翻译的目的论理论?”

    台下鸦雀无声。

    罗纪犀利的眼眸眯起,扫一眼台下每人的反应,随口喊了声季慈。

    被点名的人麻木呆坐,掌心一寸寸收紧,脑子里不断浮现出苏端小人得志的嘴脸。

    蝉声断鸣,一声“季慈”再次传来,醇厚的嗓音带着难以撼动的主导权。

    季慈内心正天人交战。

    苏端:季慈,你和叶清楠在一起,叶语卿知道?

    季慈:你在清高什么?难道不是你主动爬上他的床?

    ...

    叶语卿见状,戳戳她大腿,小声提醒,“快起来,罗工头叫你了。”

    钟晓倩扯了扯她衣服:“季慈,你在干什么?”

    眼珠呆滞一转,季慈回了神。手机息屏,她倏地站起来,平静问,“老师,我刚没听清,可以麻烦您重新说一遍吗?”

    罗纪颇为不满地重申问题。

    季慈娓娓道来:“翻译的目的论理论是由德国语言学家汉斯.弗米尔提出,他摆脱以原语为中心等值论的束缚,创立了功能派的祭奠理论目的论...”

    说完最后一个字,罗纪挥手让她坐,再次着重强调所有人上课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