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九十摄氏度。

    

    约翰终于感受到厉景渊异样的情绪，眉目间露出一丝满意，等着厉景渊开口询问细节。

    

    厉景渊垂眸一笑，开口道“皮草什么的就别拿出来忽悠我了，说说吧，作为你们蛛灵社的特色，一定有更加奇特的保暖材质。”

    

    约翰表情看起来有些茫然，“你的意思是——”

    

    厉景渊从桌上的杯架中取出一个干净的杯子，直接将桌上未开封的伏特加打开倒上一杯推到约翰面前。

    

    “到这里见到的所有人，无一不是穿着臃肿不便，除了我这个外来人是个异类，也就是你们两个最扎眼。”

    

    “不用搞得那么特立独行，既然你们没想低调，就没必要对我隐瞒，我说得对吧？”

    

    约翰的手指扶着小杯在桌布上打圈，看着杯中的酒液，空气中都弥漫着冷冽的酒气。

    

    等厉晚晚一字不差地将厉景渊的原话翻译过后，约翰挑眉，露出对厉景渊认可的神色。

    

    他端着杯子一口饮进杯中酒，朝厉景渊做了个请的手势。

    

    果然，想要得到对方真诚的答案，这杯酒是必须喝的。

    

    厉景渊笑笑不说话，也从杯架上拿起晶莹剔透的酒杯自顾自倒上。

    

    酒水满杯还溢出一些，在约翰的目光中一饮而下。

    

    伏特加的浓度很高，入喉辛辣，厉景渊不禁咋舌。

    

    约翰难得地发出爽朗笑声，“我欣赏你，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可以告诉你。”

    

    厉景渊点头，朝约翰做了个请的手势，“愿闻其详。”

    

    “蚕丝如何？”约翰发问。

    

    厉景渊本就有些猜测，见约翰这般铺垫，心中已经给这个答案又增加了不少可能性。

    

    配合着约翰的表演，厉景渊道“是很不错的材料，全部用蚕丝制作，造价昂贵。”

    

    厉景渊并没有将蚕丝的好处说尽，将展示的机会留给约翰。

    

    约翰翘起一边的嘴角，那傲娇的样子，但凡他身后有个尾巴，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那蛛丝呢？”

    

    来了，就是这个答案。

    

    厉景渊在心中惊叹，有一种对未知生物强烈的探索欲。

    

    “蛛丝的产量可远远不如蚕丝，据我所知，天灾之前也只有一幅天然蛛丝织成的艺术品，在博物馆展出，本人还未曾见过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