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故人喜相逢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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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风:“他……崇宁王是祁国皇后嫡子,平日定是大儒教导,就如二哥、三哥一般,怎能差的了。”
叶岚又开始忧愁:“有大儒教又怎样?二哥还不是……”她没有将“懦弱”两个字说出口,背后论人是非,乃小人也。
叶皓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未言其它,拿起酒坛摇了摇,确定没有了说道:“起风了,回去吧。“说罢纵身一跃,飞身一跳便下了屋顶。
“等等!我怎么办?”叶岚急的大呼,上来已经很费劲了。
叶皓甩了一句:“能上去便能下来。”然后进了屋去了。
叶岚恨牙痒痒:忘恩负义,白听你诉了半天苦。
她回想刚才这番谈话,简直是无缘无故,看似哥哥是在劝慰她,实则是哥哥突生惆怅,好似要嫁之人是他一般。
叶岚颤颤巍巍的挪到房顶边缘,待下了梯子,双腿已经打颤,蹲了好久才缓过来,恨恨的想:以后再也不爬高了。
第三日,天空放晴,行程继续,五日后,抵达函关。
队伍入住行宫,函关郡守刘冀料理行宫事宜,驻关守将韩振布兵防守。
迎亲的先遣使早已等候在此,使者回禀:迎亲队伍已在重峪关等候,不出半日便可到达这里,从重峪关到祁都只需三日行程。
江源告知使者:旅途劳顿,公主要在此休整一日,后日迎亲队伍再来,一切交接手续等后日一起办理。
使者返回,如实覆命。
次日清晨,侍卫来报:“殿下,行宫外有人求见。”
叶皓:“何人?”
侍卫:“来人只说是故人。”
“故人?”叶皓重复着这个词,他在函关似乎没有什么故人。“让他进来吧。”
那人被搜身后进殿,并不叩拜,只对叶皓揖礼,叶皓觉得好生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屏退了左右,那人这才开口:“长右山一别数年,殿下可还记得泽生?”
叶皓不由欣喜,泽生来了,他必然也来了。
泽生,叶皓当然记得,祁国崇宁王冷逸尘的侍卫。
冷逸尘,那个即将成为他妹夫的人,他的同门师弟。
记忆的潮水涌来。
当年他行走天下,曾与秦羽到长右山学剑,长右山推崇万物齐一、众生平等,入门皆是兄弟,碍于主仆身份,秦羽便只做了外门弟子,叶皓拜于剑师荀秀峰门下。
荀秀峰,长右剑宗掌门荀正阳亲弟。
三个月后冷逸尘亦来拜师荀秀峰,与他同来的就是泽生,但泽生很快就下山去了,叶皓与他只有一面之缘。
冷逸尘与叶皓二人被分至一处,此后同食同宿,朝夕相处,情分比旁人深厚许多,一年后,叶皓下山,临走时双方互道了身份,由于师规与时局,他们约定:二人之交不告知世人。
叶皓迫不及待的问:“他在哪里?”
“我家殿下在函关外等候。”
叶皓意会,叫上秦羽同泽生一起,飞马出城而去。
马蹄疾驰,穿过树林,来到一空旷地,此时天光已亮,只见一人身着鸦青色大氅,牵马向阳而立。
冷逸尘闻声转身,快步上前,与叶皓相视一笑:“师兄,久违了。”
他二人将马交于秦羽、泽生,负手漫行,秦羽、泽生则不远不近的跟着。
叶皓问:“这样早就到这里了?”
冷逸尘:“得知你送亲只到函关,恐不能与你一见。”
叶皓:“先遣使并没有说你亲自来迎亲。”
冷逸尘:“我不是从函关来的。由此向西一百里,是千阳县,我连夜从那里过来,随后我会直接回京。”
叶皓打量了冷逸尘一眼,没想到他竟是赶了一夜的路,打趣道:“还记得在长右山时,你我二人喝酒、比剑,无所顾忌,如今却如做贼,一般莫不是想提前见见新娘子?”
冷逸尘急忙解释道:“我受父皇之命外出公干,特地急着绕路见你一面,师兄还来打趣我。”
叶皓叹了口气:“唉!大婚在即,你父皇当真是不知体恤。”
冷逸尘:“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我自请的。”
叶皓这才明白,冷逸尘为了见他一面,竟早早筹谋了,他继续说道:“自下山后,我与同门少有来往。上次大战得知你受伤,本想写信给你,却无可靠之人传递。”
冷逸尘回答:“师傅的弟子本就少,说来惭愧,你走之后,我在长右山待了两年,后也下山了。只怪我从未经历沙场,刚入战场便负伤了,也未参加后来的大战。”
叶皓忙问:“伤势可严重?”
冷逸尘摇摇头:“无碍,已经痊愈了。”
叶皓:“师傅他还好吗? 山上一切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