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醒时心茫然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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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暖暖已在床上,周身依旧围着一群侍女,与上次的情形一模一样。
只见舒雁上前来说道:“公主,真是吓死奴婢了……”随后吩咐人去告知陛下。
告知陛下?难道还在太极殿?难道又重来了一次?但是她认识眼前的侍女是舒雁。
她坐起了身子,问道:“我怎么了?怎么就吓到你了?”
舒雁向侍女们使了个眼色,众侍女退下后,她才小声说道:“公主在佛堂打了陛下,然后又哭又闹的,您被韦素打晕,是陛下将您扛回来的。”
“什么?”暖暖一脸不可置信。
“嗯,陛下还在外面等着。”
“醒了?舒雁,去煎药吧。”叶皓的低沉的声音响起。
舒雁心中不免为公主担忧,但却只能行礼告退。
暖暖看着叶皓的黑脸,问道:“舒雁说我……打了你?”
“是,打得倒是也不重……你这是怎么了,还不等看清楚人就下手。”
“我不是……我没有……这大中午的,你怎么会在佛堂?”
“我梦见母妃了,便来这里祭拜,哪知你正在礼佛,看见我就来了一拳,打不过还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
暖暖还是不相信:“你和舒雁一起诓我呢吧?我再害怕也没大喊大叫过。”
叶皓细细思量一下,也的确是这样,可想到刚刚医官的话,他想可能是她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了。
他未再强调实事,而是说道:“既然没事,休息吧,我走了,别总去佛堂了,也到别处去走走。”
刚才医官诊完脉出去后向叶皓说了病情,医官怀疑是“郁证”。
“郁证”这两个字,他再熟悉不过,当初秦羽就是同样的病,当初为了给秦羽疗疾,他们几乎跑遍了半个梁国,纵然再困难,秦羽也被医好了,那么暖暖也就有希望。
医官斟酌着开了药方:丹皮一钱、栀子一钱,柴胡两钱,当归两钱,白芍一钱、白术两钱,茯苓一钱,炙甘草半钱,以莲芯三枚为引。并说道:“身病易治,心疾难医。要想医好,还需找出心结所在。”
叶皓听了不由陷入沉思:即是心疾,必有缘由。
但缘由是什么?他首先想到了冷逸尘,可显然暖暖已经全然不记得他了;或是宫变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可她提及此事也未有过多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原因,他想不出来。
行至外间,看见舒雁正在整理东西,便问道:“最近公主可有异常?”
舒雁想了一下摇摇头:“回陛下,并没有事情发生,公主日常除了去佛堂看一看便就是在寝殿里。”
“今日这样的事,可曾发生过?”
“没有……公主一向性格温和,从未有如此失态之举。”
“嗯……以后公主身边不要离开人,有什么事立即来告诉朕。”
叶皓接过舒雁手中的香囊,看着未绣完的茉莉,又想到淡云阁里那一院子的茉莉花,随口问道:“这是谁绣的?”
“回陛下,是公主在王府时绣的,奴婢这几日收拾东西时翻找出来,帮公主绣完。”
叶皓又拿起旁边的一个彩蝶牡丹纹样的香囊:“这个看着倒是华丽,却也俗气,不过不像是你的绣工。”
舒雁细看了看,回道:“的确不是奴婢所绣,奴婢也不知这从何而来。”
此时,文瑶奉茶进来,正看见叶皓拿着香囊,心中一喜,但听到之后的对话,心中又一凉:暖暖根本就没有把香囊交给过叶皓,不想公主竟是如此之人,信誓旦旦地答应下来,却不兑现,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忍着脾气将茶默默奉给叶皓,叶皓也未看她一眼,
她转身退下,泪水滑落,身后,叶皓还在细细叮嘱舒雁:“公主的东西都收好,说不定她看见了会想起什么……”
叶皓说完放下香囊起身离开,路过文瑶身边时,依旧没有注意到她。
陛下可以同一个侍女说笑,却不理睬她,她心中暗自悲伤,回到住处将摔摔打打地砸了好些东西,又伏在床上哭了许久。
冰绡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进来查看,却见她如此这般,便知又在耍小姐脾气,于是讥讽道:“受不了这里的苦就回家去,你这个样子给谁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文瑶以为这“谁”指的是陛下,又羞又臊,当即起身与她理论:“我自哭我的,何须给别人看?用得着你管?”说着气急了将手边的茶盏扔了出去。
冰绡何等矫捷,一闪身便躲了过去。
文瑶并不甘休,又抄起茶壶砸了出去,又被冰绡躲过,那茶壶落在了正掀帘进来的舒雁脚边,骇得她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冰绡未言语,蔑视了一眼文瑶后转身离去。
文瑶气得直跳脚:“你……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说完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