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牢房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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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越来越远,系统“嘀嘀嘀”的电流播报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响起来。
谢姜芨深深地看了一眼幼时的原主,咬牙转身,跟了上去。
甬道很长,牢房的间数却越来越小,不知走了多久,两侧全都只剩下冰冷的墙壁,唯有眼前还剩有一个小小的房间。一个男人站在前面,低头注视着里面关着的人。
谢姜芨偏头看去。
这牢房小得有些过分,只能容下一个人的位置,但连转身都做不到,不需要什么刑罚,仅仅把人关在这里就能把人逼疯。
就在这逼仄的小小囚笼里,蜷缩着一个小孩。他浑身用铁链拴住,没有穿着囚服,一袭白衣沾了血污,身上伤痕弥补,皮开肉绽,唯有一张小脸如玉如瓷,摇晃的火苗倒映在他墨色的瞳孔里,顽强地燃烧着。
傅堪。她在心中小声默念这个名字。
“阿怀,还没想明白么?”男人叹了口气,摇头道,“你就和你母亲低个头、认个错,就不用受罚了,不是吗?何苦这样对自己呢?”
阿怀?
谢姜芨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心里有了答案——傅堪的表字。
牢房前这个男人,大概率就是他的父亲。
小型傅堪听了这番话,脸上仍是什么表情也无,只是小手在地上胡乱抹着,完全把面前的男人当空气。
狸花猫见状,猛地抬手,将鞭子挥了过去,在铁栏杆上发出一声巨响。傅堪被这响声吓得抖了一下,身体蜷缩得更紧了,脸蛋却还是固执地埋着,不看他人一眼。
“唉,和你母亲一样犟。”
男人抬手,阻止了狸花猫的下一鞭,语气惋惜地说道,像是真心在为他考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没得到你母亲的允许,我也没办法把你放出来——明天我再来看你,想清楚了给我答复。”
没有回应。
男人似是已经习惯,拂袖转身,狸花猫收起鞭子,恭恭敬敬地跟了上去。
等人影消失,谢姜芨这才凑了上去。
傅堪仍低着头,不住地用指腹在地上写写画画。字叠着字,形叠着形,以大人的高度很难看清写了什么。
她眯了眯眼,抱膝蹲下来,在看到他所写内容时呼吸一滞。
他写着:“去死”。
字和字不断重叠,若不仔细看,完全分辨不出写的什么。
他行为刻 板,不停地重复着描绘这两个字,一双手冻得肿胀发青,仍不知疲倦地写着,指腹被粗糙的地面划破,字迹上隐隐泛着淡淡的血色。
谢姜芨心中酸涩,直觉告诉她这一切并非小孩做错事受罚这么简单——若他父亲正如刚才扮演得那么慈祥和蔼,何至于让亲生儿子受这等苦楚,寒冬腊月皮开肉绽都不肯放他出来?
“傅……阿怀?”
她不抱希望地唤了一句,未想傅堪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目光在黑暗的地牢里四处搜寻。他眼睛亮得剔透,只不过那瞳孔里没有她的影子。
“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不好?”
谢姜芨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的头发。
面前的男孩一愣,停下了书写的动作,面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似乎在思考那声音从哪里来。
他呆呆地伸出手,在空气中胡乱抓了一把,拧着眉毛看向空空如也的手心。
“我在这。”
她轻轻叹了口气,微微动了动身子,却在要碰到傅堪的时候,指尖骤然传来一阵刺痛。
【警告!请宿主不要做出更改剧情的行为——本段剧情结束,现在将宿主送回正确时间节点。】
“等一下!”
谢姜芨不顾疼痛,再次伸出手,预想中的刺痛没有传来,只感觉一股呛人的浓烟直卷入肺,她猛地睁眼,回到了一开始在的地方。
甬道在她身后消失。
她抬眼,浓烟已经翻滚到了面前,张开了血盆大口,飞快地将她裹入其中——
在浓烟缭绕的尽头,有一块巨大的牌匾从早已被烧成空壳的大宅门上掉下来,镶了金边的“傅”字被摔得支离破碎。
一道冰冷的视线像蛇一样贴上她的后心。
谢姜芨猛然回头,看见了她自己。
她正站在很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看着大火将傅家蚕食殆尽。
视线渐渐模糊,浓烟蚕食她最后的呼吸,谢姜芨看见她自己漠然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你醒啦!”
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毫不留情地拍上她的脸,打得她生疼。
谢姜芨在一片窒息中猛然睁眼,大口大口地吸着氧气。
玲珑见见的小猫脸倒着出现在她眼前:“睡那么久,梦见什么了?”
她一把推开玲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