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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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相思之阿念快跑》 

    这是她许多年来第一次怀疑起哥哥和父王对她的爱。

    她原先只知道哥哥和父王对她的爱都是虚假的,都是对于小夭愧疚,阿珩想念的投射。

    他们的爱就像是透过她,落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可她从不怀疑那是爱。

    可如今她却疑惑起来,哥哥,还有父王,他们是真的爱她吗?

    当那些巨大伤害来临的时候,阿念没觉得疼。

    她生理和心理的本能保护了她。

    那些痛苦是在她以后的日子里一寸一寸铺陈开来的。

    阿念想的自己头疼,索性不在去想。

    可望着江面,她却不由的想,她第二次为什么死。

    因为她意识到,她可能永远也无法摆脱她的身份,可那却是她痛苦的根源所在,

    她是谁,从来都由不得她选。

    也是这个时候,阿念终于开始去尝试着正视自己的痛苦。

    她每日想啊想,有的时候不吃不喝不睡,相柳也有自己的事情,他是辰荣军师,各种事务都在等着他操持。

    那艘宝舟就这么静静的飘在河面上。

    相柳后来只是两三天回来一次,看看她死没死。

    有时候阿念疯狂的想要说话,可周身无人可说,有时候她却又觉得四周声音太大,吵得她心烦。

    相柳来的时候,她便迫切的想要发泄周身的痛苦。

    相柳迎着月光进来,阿念正坐在里面,银月清辉撒了一地。

    阿念看着他颀长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走过去,靠在他怀里,相柳没动,却也没阻止她。

    她稍微垫起脚尖,在黑夜里看着他如海一般深沉的眼睛。

    她轻轻的呼吸洒在相柳的颈间。

    阿念靠上去,把额头抵在相柳的脸庞。

    她在一步一步试探,她只觉得痛苦好像要淹没了她,她几乎不能呼吸。

    周边寂寂无声。

    相柳突然轻声开口,“阿念?”像是怕突然出声惊扰了她。

    他能明显感觉到阿念不对劲,她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柔软的棉麻衣裙,一应首饰钗环都没有,站在月光里,就像是要奔月而去。

    像一只飘飘欲飞的蝴蝶,冲着火海而去。

    阿念突然惊醒,急退两三步,嗫嚅着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疾步走开。

    蝴蝶醒了,相柳面无表情的想。

    阿念被自己的胆子吓到,她在干嘛,鬼迷心窍,色字头上一把刀,她还真是晕了头了!

    阿念在角落里平复着自己的心跳,一时间又是害怕,又是心虚。

    害怕是庆幸当时相柳竟然好脾气的没一巴掌拍飞她,心虚是因为自觉有些对不起小夭。

    阿念第二天睡醒时,相柳已经不在船上,她只觉得庆幸,她之前脑子不太清楚,要是继续面对相柳只怕会更尴尬。

    这样想着,阿念便开着船直奔轵邑城。

    轵邑城经神农氏几代经营,如今城主正是辰荣熠,育有一儿一女,女儿辰荣馨悦,儿子赤水丰隆。

    辰荣馨悦之前一直在西炎为质,算算时间,如今怕是已经回来。

    阿念就这样开着宝舟,一路驶进泾水湖。

    父王哥哥都给她来了信,只说他们一行人去玉山王母处取出小夭体内的神器——驻颜花,只有如此小夭才能变回自己的真实容貌。

    阿念在泾水湖中静静的等了两天。

    第三天的天暗下来的时候隐约听到一阵琴声,阿念忙把船开过去,她开的极慢,过了一会儿,又听箫声与琴声相合,阿念凝神听了一会儿,把船停住。

    很快两边之间插入说话声,大概闹得不太愉快。

    阿念掌舵,站在船头,在两边对峙之际出现在水面上。

    她看着防风意映手中隐约乍现的袖箭,用力吸气,轻轻抬手,一把轻弓细箭在她手中缓缓显形。

    箭身隐隐带着流淌的绿色灵光。

    “防风姐姐,不过是一口吃食,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阿念虽是对着防风意映说话,箭却是指向辰荣馨悦。

    两边船上俱是大吃一惊。

    防风意映心里暗骂一句,这丫头怎么突然出来的?!

    如今情形,却是十分不利,她必要杀了玱玹,可一旦出手,阿念这小丫头肯定不会吃亏,到时候辰荣馨悦怪罪下来,只怕难解释。

    想到这里她便是一阵憋气,同样是中洲贵女,可她却只能依附辰荣馨悦,当真可悲!这么想着,对自己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应声而去。

    至于辰荣馨悦,曾为王姬,又做过质子,这时候反倒镇静下来,只一边暗暗往屋里挪去,一边说着和缓话儿。

    局面一时僵住了。

    不过一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