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贵妇》 

    “王妃，你真厉害，那些花全开了！”

    月芽的眼睛亮晶晶的，想到那会进棚子里看到的，忙又一样样道来：“菊花和木芙蓉开得最好，海棠才冒出花骨朵，想来再过一两日，便会开了。茶花开得也好，但奴婢已经分不清，里头到底是什么花的香了。”

    “里头那叫，杂花香。你先闻到的，是茉莉花香，而后应该是菊花香，最后才是茶花香。”

    月菱接了一句，心里头的花也跟着怒放。

    她原本没抱太大希望的，可谁知，事情竟然成了。王妃，她竟然真的让花全部盛开了！

    “王妃，花都开了，咱们的难题，有解了。”

    她信心十足地对着徐妙容说了一句。

    徐妙容却道：“都说万事开头难，其实这一回，最难的并不是开头。”

    “王妃是在担心卖花的事？”

    月菱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她又道：“应天府这么大，人来人往的。咱们家的花又好，怎会卖不出去？”

    “是啊。”

    月芽接口，也道：“旁人有的花，我们有。旁人没有的花，我们更有。奴婢觉得，这些花一定会卖出去。”

    “花好，不一定有人买。想买的人，却不一定开口买。”

    徐妙容心中却有些隐忧。

    昨夜，她虽叫人连夜搭起了温室，解决了让花迅速开放的问题。可花开了，怎么把花卖出去，又成了新的难题。

    先前朱棣的表态，总感觉有深意。

    “王妃，王妃！”

    正胡思乱想着，小丫鬟翠儿从远处慌忙奔了过来。

    “怎么了？可是花，全卖出去了？”

    急性子月菱早已问出了口。

    今日一早，王妃打发了翠儿去花市大街摸底。为了更身临其境感受卖花的氛围，王妃还让翠儿带了十盆花前去售卖。

    眼下，翠儿满脸雀跃，想来是那花卖出去了。

    “是的！全卖出去了！”

    翠儿的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她对着徐妙容道：“王妃，有一老叟，把那十盆花全部买走了。老叟还说，等回去问过主家，他再来买五十株！”

    “好好好。”

    徐妙容心中也高兴，五十株虽然与她心中预期略有差距，但聊胜于无。

    有人买，总比没人买强。来了第一个人买，便有第二个，第三个。她的赌约，兴许还真能按时完成。

    想到赌约，心中又对朱棣多有抱怨。

    那日，从宫里回来后，徐辉祖便立刻派了人来，同她说：妹妹，别怕。不就是一万株花吗，大哥我全要了。

    可......

    和朱棣有言在先，她只能含泪拒绝：大哥，你就宠我吧。可陛下说了，亲戚朋友若出手相助，便算作弊。

    作弊的销量不算销量。

    没办法，她只能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既然翠儿试水成功，想了想，她便开了口：“翠儿，我跟着你一道，去花市大街走一回。”

    *

    花市大街不愧是应天城的花木兜售一条街。走在街上，徐妙容感觉，自己好像迈入了“花花世界”。无数鲜花的香味变着法地往她鼻子里钻，她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看。

    市肆林立，人头攒动。

    铺面前，又有卖花人的担子随意地放着。或有摊贩，径直将麻布铺在了地上，麻布上，密密麻麻摆着各色花卉。

    时下许多花，花期未至，却有人提前催熟了花木。只地窖火炕，非普通人家能负担得起，是以早熟的花木，并不及应季花木之多。

    走了一圈，她心中大概有数了。

    她的目标群体，是应天城里这些个财大气粗的老爷夫人们。老爷夫人们手洒，张口一般不会只要一株花。

    而她想走的，正是量。

    她等着老叟来走量。

    可谁知……

    “王妃！”

    终于等到了老叟来，月菱的脸却在见到老叟时，变了。

    无它。

    老叟手上，拿着好些花。不多不少，正好十株。那十株，正是方才翠儿口中，那卖出去的十株。

    这是……来退货的？

    “对不住了，这花我不要了。”

    老叟果然是来退货的。

    他将花丢回到了翠儿面前，翠儿急了，“老人家怎么不要了？”

    “主家说，我买贵了。”

    “贵了？”

    翠儿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一株花三文钱，哪里贵了。旁边还有摊贩，卖五文钱一株呢。那更贵的，还有几十文一株呢。自家这价格，已经够良心了。

    “老伯，你不妨去旁的摊子上问一问。若是有人卖的价比我还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