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悲惨的上辈子-1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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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照在地上,“吱啦、吱啦……”的蝉鸣声此起彼伏。
一棵栗子树下,张文东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茫“这是。。。”
手伏地起身,后脑勺一阵刺痛,用手一摸,一个大疙瘩,再一看手上,有几丝血迹,“不对,怎么个事。。。卧槽!!”
手指瘦得跟鸡爪一样,又短又黑,一看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打满了补丁,脚上挂着一双包浆的草鞋。就算捡垃圾自己也没有再穿过打补丁的衣服!
环顾四周,一根竹竿斜插在泥土里,地上散落着一些栗子,拿起竹竿一看,越看越熟悉。这根竹竿笔直细长,有九个结巴,最主要的是这竿是紫色的,紫中带黑,小时候对这根竹竿可喜欢的紧,睡觉都得放在能看到的地方。
打栗子,打野草,探路,敲闷棍无往不利!陪伴了他度过整个童年!后来出去挖矿后再也没见过这根竿了。
摸了摸脸颊,皮包骨,衣服一撩,八根肋骨清晰可见。靠着栗子树,缓缓的坐下,脑中的记忆慢慢浮现,大早上被奶赶上山找野菜,不摘满一篮子别回家吃饭。
震惊!“重生了!”泪水从眼睛里止不住的往外流。
上辈子真是苦啊!
张文东老家所在的地方是湘省的某个村,有山有水有树林,资源相对丰富,反正没听过有人被饿死过。
他爷奶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张建国,其有两子,二儿子张建党,有三子,张文东是其二子,三儿子张建军,目前有一个子。
他奶王翠花子孙全是男丁,在生产队算是一霸,在家更不用说,大权在握,那是说一不二。
虽然全是男丁,但也有被偏爱的那一个,他爷奶重视长子,就算后来分家了也是跟着大伯一家子住。三叔读过书,花了大钱找关系,在县城找了个工作,也是爷奶的心尖尖。
张文东他爸是老二,在家基本上就是个透明,也不爱说话,爹不疼娘不爱的。
张文东的情况比他爸还糟糕,在家那过得叫一个凄惨。上辈子10岁才读小学,而且隔三差五的就得缺席一两天回家挣工分。
13岁那年家里不知道在哪打听到的消息,隔壁省煤矿在招人!父母都没和他商量就直接让他下学,送到矿场挖矿去了。
运气还算好,虽然是个黑煤矿,但是老板每月按时发工资,伙食也不错,比家里好多了。
开始工资开始只有25块,但随着张文东生长发育,力气越来越大,干的活越来越多,工资也一路增长。
刚开始挖矿的那一年,每个月放两天假都回家,父母每次刚开始很热情,拿到钱脸就变了,在家吃得不好不说,来来回回就是母亲的pua!
“家里日子不好过,大哥小弟要读书,得补充营养。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在矿上多干活。少回家,回家路费贵,挣到钱就往家里寄,不要乱花钱,爸妈给你存着以后娶媳妇。”
那时候人傻没人教,也没意识到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就按父母说的做。
在暗无天日的煤矿场每天干了吃,吃了睡,睡醒了又接着干,人越来越沉默。
直到18岁那年,矿塌了,因为干饭积极,下工总是冲在前头,所以逃过一劫!但被吓得不轻,因为死了十几人,老板连夜跑路了。
一个多月工资没拿到,朝夕相处的工友差不多都埋在矿里边,衣角都找不到,他不敢干了,收拾东西就往家赶。
四年没回家了,家里重新修了房,砖瓦房,但只有三个房间。
正值八月,大哥复读一年考上大学,现在读大一,放暑假在家。看着大哥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185左右,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白色衬衫,胸前口袋挂着一支钢笔,笔直的黑色长裤,崭新的小皮鞋。一看就是社会精英!
再看看自己,一双包浆的烂布鞋,黢黑的脚趾头漏外边,衣服裤子上全是补丁,粗大漆黑的手指上全是老茧,背着一个黑麻袋。像难民一样,一股酸意弥漫心头。
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父母就问“怎么回来了,为什么背着行李?”
将矿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父母没有关心自己的身体,反而责备自己工资没拿到,工作没了之类的话。
在家待了一个月,每天干不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