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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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琴瑟和鸣,未料婚事还未走完就解除了婚约,只能说二人确实没有缘分。

    玉佩带着温热,和谢枝意身上的正好合成一对,她凝了眼那枚玉佩没有再看一眼,将其和自己的那块放在一起递给了卢氏。

    “娘,既然这桩婚事已经成不了,那我的这块也还给你。”

    卢氏没有多说什么将其收下,打算回府后收到私库里,这东西也只能压到箱底里,见不得天光。

    因顾及东宫里的那位,卢氏和谢浔安没有多加停留,临行前再三嘱咐谢枝意好生歇息,若有要事可随时去谢家寻她。

    只是说完后又不禁哂然,有那位太子在,恐怕也轮不到她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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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卢氏二人,谢枝意这才回了房间,本以为萧灼应当还在熟睡,怎料他竟已起身端坐于桌案前默着道经,神情专注认真,直到耳畔传来她的推门声方才抬手。

    “谢夫人难得入宫一回,怎不留她用膳?”萧灼落笔有神,蘸取墨汁徐徐落下最后几笔,方才搁下笔净手。

    手中沾了水湿漉漉一片,他也并未用悬挂在上的干帕去擦,反倒目光落在谢枝意身上,似是等待什么。

    谢枝意认命走上前,像过往做过无数次一样取过帕子低下头将他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擦干。

    他的手很是漂亮,净白修长,掌背宽大,指腹处还有一层薄茧,薄薄皮肤下脉络分明的青筋蓬勃有力。

    他擅文亦擅武,样样精通,似乎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耳力更是惊人,没有出门就能知晓卢氏就在外头,显然都听见了方才的谈话。

    而她也没有刻意避开的必要,既然他听见了也好,总归和陆乘舟的婚事已经了结,他应当也不会去寻陆乘舟的麻烦。                                                /p>

    不过,她也不会刻意提起陆乘舟这三个字,他现在的心思藏得太深,她以前还能靠着猜测揣摩一二,而今,看不出任何别样情绪。

    “娘的身体还没恢复好,若是用了膳再回谢家已经天黑大半,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谢枝意不会不知道萧灼曾经有多么厌恶她和谢家人往来,更遑论留卢氏他们在东宫用膳,或许现在的他看起来和过去的脾性有所差别,问出口的话又谦和有礼,她也不会掉以轻心。

    然而,出乎意料的,萧灼抬手抚了抚她的发,没来由问了句,“阿意,你疑我?”

    谢枝意心头咯噔了瞬,抬首间猝不及防撞进他那盛满温情的眼眸。

    “阿兄,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谢枝意想要避开,不愿承认自己心底确实潜藏着小小的试探心思,却不曾想萧灼轻易就将其看透。

    “过去那些事是我不对,说起来这三年我在道观清修也想通了不少,卢氏他们到底是你的家人,我不该执意阻拦。”

    破天荒的,他竟和她致歉,此番更是叫谢枝意没有料到,莫不是这三年萧灼当真变化极大?

    一时间脑中思绪繁杂,澄澈水眸若有所思,萧灼眼中笑意更甚,更显宽容大度,“我并非与你说笑,而是真心实意,若非眼下因着武安王之事顾念你的安危,否则也不会迫你留在宫中。”

    他似是说的真情实意,眸中带着歉疚,谢枝意心头微微一软,又想到近日发生的一桩桩事,想到他的态度似乎当真和以前不一样。

    纵是分别了三年,他又是在道观中清修,或许当真变化不少,她已屡屡误会他多次,心底隐有懊恼之意。

    她打量着他如常的神色,轻声问道:“那若是武安王之事了却,我想回谢家呢?”

    “那是你的家人,你自然随时都能回去。”萧灼温声说着,仿佛世间最好的“兄长”,良善极了。

    得了他这一句谢枝意心头的那块石终于落了地。

    或许这三年,真的让萧灼改变不少吧!

    萧灼还有要事处理并未多加停留,却在离开偏殿后命林昭过来。

    他默过的道经再次被他扔进火堆之中,高高蹿起的火苗投映在他脸上跃动着火光。

    就算默过再多的道经都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狠戾和阴骘,犹如现在他深知方才和谢枝意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不可信,句句谎言。

    卢氏他们算什么家人,谢家又算什么,谢枝意唯一的家只有在他的身边,一如当年一样。

    他本就是一个极度虚伪、自私自利的小人,洞察人心道貌岸然,更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区区一个谢家而已,卢氏和谢枝意虽是母女可是并不交心,有时候总要叫她多看清些人心,这样才能更好叫她对谢家失望,真真正正回到自己身边不是么?

    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更是放手过三年,这一时半刻他还是等得起。

    “既然已经退了亲,那玉佩也不必留了。”

    萧灼冷眼看着火苗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