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喘着气，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双手还在微微发抖。

    深呼吸了几下，她转头看向窗外。

    窗帘缝隙透进的微光还带着夜色的深沉。

    她打开床头灯，拿起手机，凌晨五点。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

    房门被推开，韩克雄和白素琴探出头来。

    老妈头发还有些凌乱，应该是被惊醒后立刻跑来的：“你做噩梦了？”

    她点点头，努力微笑道：“我没事。”

    白素琴拍了拍胸口：“没事就好，可吓死我们了。”

    两人正要关门离开。

    “等等——”韩沛真突然开口，指尖揪着被角，“对不起，之前的事情一直瞒着你们。”

    父母对视一眼，走进房间，坐在她的床边。

    白素琴温柔地握住她的手：

    “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还好小陈不是什么坏人，不然你要是出什么事，你妈我也就跟着去了。”

    她抿了抿嘴，眼眶湿热。

    韩克雄却打了个哈欠：“让孩子再睡会儿吧。”

    她点点头，重新躺下。

    白素琴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温暖的触感让她无比安心。

    忽然，手臂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她摸索了一下，竟是那只粉色的小猪玩偶。

    “妈妈，你干嘛要把这个放我床上？”她又羞又恼，“快帮我拿开。”

    白素琴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明明睡觉的时候抱得紧紧的。”

    她红着脸爬起来，把小猪玩偶放回书架上。

    重新躺回床上时，她把脸埋在被子里，试图掩饰发烫的脸颊。

    临走前，白素琴轻声问道：“你爸爸明天准备去学刀法，你要不要也跟着一起学学？”

    想起梦中父亲那一身飘逸的古装，和那把闪着寒光的长刀，韩沛真忍不住扑哧一笑：

    “爸，我看你要不去学学枪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