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酸涩(一)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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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粼秋愣神的片刻秦以慈早已拢了大氅往主屋走去,粼秋见秦以慈淋了雨着急忙慌地赶上去,“夫人,伞!淋雨了要染病的!”

    秦以慈远远就看到了站在屋前的沈琰,她的步伐慢了一些。

    而沈琰见她过来竟还是笑了起来。

    秦以慈抿唇,虽然她昨日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但她还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沈琰。

    她闭了闭眼决定先将沈琰的事情放在一边,先查清楚阿眠的案子再说。

    可当她纠结地走向沈琰时,她却看到沈琰的表情变了一瞬。

    “怎么了?”秦以慈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脸上有东西?

    沈琰先是不可置信似地眨了眨眼,随后才不自在地笑道:“没事。我不是同粼秋说要你休息吗?怎么过来了?”

    秦以慈摇摇头,“我不用休息,先找出凶手再说吧。”

    沈琰目光似乎总在秦以慈身边流连,直到秦以慈问到案件相关的事后他才收回目光。

    “仵作查验,阿眠的致命伤的确是脖颈上的簪子所致。”沈琰在秦以慈妆台上的簪子间看了看。

    拿起一支与阿眠脖颈上插的相似的簪子后对秦以慈道:“就是这样的,圆形伤口。”

    秦以慈接过簪子,端详片刻后继续问:“是我那支簪子?”

    沈琰笑着摇头,“不是。他脖颈上的伤口明显是两次插入。两个伤口相距不远且相差不大,若不仔细看便会认为只有一个伤口。”

    “有人用簪子杀了阿眠之后带到我屋里然后插上我的簪子栽赃?”秦以慈猜到了过程,沈琰微笑点头。

    “那时间呢?”秦以慈又问。

    “戌时到亥时之间。”沈琰道。

    秦以慈沉吟:“正是灯会开始的时段。”

    “那时你在哪儿?可有人能给你证明?”沈琰最                                                先关注的是秦以慈的清白,只要有人能给秦以慈证明那时她不在府中那边好办了。

    秦以慈安全,他也能全心查办此案。

    当然有人能给秦以慈证明,只是……

    秦以慈无奈,总不能说她当时是和卫续一起出去的吧?说出来怕是要被人当失心疯了。

    见秦以慈脸色沉沉,沈琰也垂下了眸子。

    “对了。”瞥到桌上熄灭的灯盏,秦以慈忽的想起了那晚的花灯,“我那晚有在一家花灯铺子中买了花灯,说不准那老板能作证。”

    “那便好了。”沈琰唇边也带上了一丝笑意,“不过……你竟然会去逛灯会,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你不喜欢那些闹哄哄的地方呢。”

    秦以慈微微垂眸,半晌她又问:“那凶手为何要烧了阿眠的脸呢?”

    沈琰蹙眉,“这个我也不甚清楚,莫不是出气?他可有仇家?”

    “仇家?”秦以慈脑中第一个浮现的是卫邈。

    阿眠来投奔她也是因为卫邈的发难,难道是卫邈做的?

    可卫邈虽然在寻花问柳上大胆,可杀人这种事怕是干不出来。

    而且以卫邈的脑子,哪里能想到嫁祸他人这件事?除非有人帮他。

    那会是谁?葛氏?卫长昭?

    都不像,葛氏胆小谁人不知?卫长昭又懒得照管这个儿子,谁都不可能。

    半晌,她还是叹一口气对沈琰道:“卫家二叔家的儿子和他有些不快。”

    沈琰道:“那我们去卫二家看一看。你要一起去吗?”

    秦以慈摇摇头,“不方便,你一人去就好。”

    沈琰点头,“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派人带了些京城的小食回来,稍后就有人送来了。”

    秦以慈不想驳斥他的好意,但又碍于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只好道:“那劳烦从府中后门送进来吧,让人看到就不好了。”

    沈琰的笑有些苦涩,“是我粗心了。”

    目送沈琰离开后秦以慈缓缓坐在妆台前,铜镜映出一张苍白又困顿的脸。

    她轻轻扶着额头。

    卫续究竟去哪儿了呢?

    坐了一会儿粼秋哒哒地跑了过来,“夫人啊,您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生病了怎么办?”

    秦以慈迅速换上一张笑脸,“这雨又不大。”

    “不大也不能淋着呀!这雨水多脏!”

    见她这操心着操心那的模样,秦以慈着实觉得有趣,她站起身来拨开粼秋被雨水沾湿的发丝,道:“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不也是淋着雨过来的?”

    “我身子比您好多了,倒是您儿时被二夫人那么对待……”

    说到一半,粼秋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她清脆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不是很用力,但是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