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正名。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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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名声,寻他看诊的病人愈发多,成堆的药材运往阿衡的小院,绿漪院的活少,宿女便时不时去帮阿衡晾晒草药,煎煮汤药打打下手,阿衡感念宿女帮忙,见她喜欢吃糖,便经常稍给她几块粽子糖。
一日昏时,天有积云,宿女拿了柄伞欲出门,还未走出院子,被亭内倚栏听雨的瑶夕喊住。
宿女直言道天色有变,衡小主外出时未曾带伞,怕小主被淋了,给人送伞去。
瑶夕剥着手中松子幽幽道:“初妹妹去送伞了,难为你惦记阿衡了。”
“应该的。”宿女略失望,紧了紧手中伞。
“过来剥松子,晚膳吃松子百合粥。”
宿女入亭后,只听瑶夕漫不经心道:“有些不该有的念头还是早早断了好。”
宿女仓皇跪下,揣着明白装糊涂,“奴婢惶恐,奴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殿下明示。”
“起来吧,没有怪你之意,莫动不动便跪。”
这日宿女未收到阿衡送的粽子糖,晚膳间,她暗中听到瑶夕提醒阿衡不可以随便给姑娘糖吃,这于人间有些不合规矩。
阿衡听话,自那之后,当真再没给宿女捎过粽子糖。
宿女早已习惯每晚睡前吃一颗阿衡给的糖,糖没了,唇腔内的苦涩化作一缕缕幽怨溢入胸腔,如慢性毒药一般,缓缓浸遍全身骨血。
日头晴好,初欲雪硬拉工作狂阿衡出去散心,三姐弟去了湖心泛舟,宿女留在绿漪院熬安胎补药,砂锅里的草药咕咕冒泡的声响中,她袖口滚出个琉璃瓶。
魏侧妃说,瓶中药是她重金自玄医那讨的,无论人还是妖,服下必中毒,此药效力温和,会一点点侵蚀神志,一点一点让人变得痴傻,无痕无息,再加上毒性慢,不易被察觉,待瑶夕变成个痴儿,定然失宠。
瑶夕的一双弟妹本就依附瑶夕而活,瑶夕大势已去,那对姐弟自然没了依靠,届时,魏侧妃以魏氏之名认她做义妹,除她贱籍入魏氏族谱,她有这么一副好脸蛋再加上魏氏的身份,魏侧妃再向太子替她求个姻缘,阿衡没有拒绝的道理。
宿女不料魏侧妃对瑶夕恨到这般地步,欲借她之手,除掉眼中钉。
只是此事风险极大,一旦败露,小命不保。
宿女踟蹰间,魏侧妃嘲讽里含着蛊惑的声音又响在她耳边,“我堂堂魏氏千金,东宫殿下都不怕,你一无所有的丫鬟倒是畏手畏脚。何不赌一把,堵一个前程似锦,花好月圆。”
魏侧妃的话,委实让宿女动心。
她虽有姣好容貌,终究身份卑微,只配嫁身份卑贱的奴仆,或被富贵人家瞧上收作妾,她这么美,怎甘心终生为奴为婢,况且阿衡的一颦一笑已刻入她心头,她心内再装不下旁人。
阿衡……阿衡……她心头喃喃,神思恍 惚间不自觉拔掉琉璃瓶的塞盖。
一卷泠风扫过,手中琉璃瓶凭空消失,宿女猝然回身,瓶子已落入一手托塔的道人手中。
此人乃流瞻国师,前些日曾到访绿漪院,宿女有幸奉过茶,乍见毒药落入国师手中,宿女当即傻眼,呼吸滞停。
流瞻闻了闻琉璃瓶口,哑笑,“魏侧妃倒是好心机,为试你诚意,给你一瓶假药。”
国师怎会晓得魏侧妃与她私下之事,宿女缓过神来,仓皇跪下。
流瞻靠近跪地抖肩的小婢女,“你这张脸,是瑶夕给的,如此奇术,你不曾怀疑过她身份。”
宿女想起曾暗中听到太子喊瑶夕仙女,“难不成……殿下当真是仙人。”
流瞻冷嗤一声,不欲回复此问题,只道:“阿衡擅医,魏侧妃的雕虫小技于三姐妹眼中无所遁形,无论是今日试探你的泻药,还是来日给你的毒药。”琉璃瓶重新盖好,丢到宿女脚下,“给你个机会,趁早请罪。”
瑶夕三姐弟难得一道游湖,湖心的莲花开得好,初欲雪捧着几朵莲花回来,方回小院,便瞅见宿女跪在八角亭旁。
三个主子面前,宿女呈上个琉璃小瓶,将魏侧妃与她说的话一字不差道出。
阿衡接过琉璃瓶,嗅闻后,“还好,只是些药力强的泄药。”
宿女肿着双眼磕头,“主子待宿女有再造天恩,奴婢至死不渝,绝不叛主,那些说我与魏侧妃勾结的话,纯属子虚乌有,请主子明辨。”
阿衡见人哭得梨花带雨,亲自扶人起来,“你何罪之有,我倒也听闻东宫的人传你欲勾搭我,我两袖清风无名无分,天桥摆摊之人有何可勾搭的,我不信那些蜚言斐语,你也不要听信。”
瑶夕头疼,这个情窦未开的钢铁直男弟弟啊,她只得顺着话锋道:“阿衡,你这般通明事理,姐姐很开心。宿女,你的衷心我看到了。”
瑶夕拉起宿女的手,揩掉她眼角的泪珠,先前宿女种种言行确实让她失望,霜降那日,因她疏忽白白让宿女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