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鬼婴。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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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盾相阻,初欲雪的猫身钻不进去,她灵力全失,眼下只是一只普通小白猫,只得翘着尾巴打囚笼前喵呜叫两声。
瑶夕缓缓撑开眼皮,费力撑起上半身,见到笼外小猫的第一眼便认出来,又见四下无人,惊忧道:“你找死么来这种地方。”
白猫急得转圈,发出几声微弱的猫叫。
“嘘。”瑶夕提醒她噤声,暗中给小猫使眼色。
一只龙颅骨,瘫在一角,小猫立马钻进去。
“一会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许出来。”
瑶夕话罢,杂沓脚步声逼近,身披鹤氅的国师,右掌托着赤炎塔走来,身后随着两个面贴三道金箔的婆子,婆子手中端着热水剪刀药罐等物什。
瑶夕已疲累得站不起身,国师行至囚笼前,还未发话,瑶夕先开口,“三十年前,昆吾山脚,神器塚前的青龙骸骨失窃,原是到了这天怙司打造成囚笼。狗国师,龙骸骨可是你偷的?”
被辱骂的流瞻,冷哼一声,“瑶夕神女,想不到罢,堂堂昆吾山神使竟沦为阶下囚。”
瑶夕冷笑一声,发红的眼眸盯着笼外国师,“原来你早知我身份,看来中州瑨国四域天灾,乃处心积虑的阴谋。哪有什么魔婴降世,我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她讥诮一笑,“太子呢,被你软禁了还是与你合谋,无颜见我。”
“太子舍不得看你受苦,我提议殿下莫要来。”流瞻凌空画符,打开龙骨囚门,两个稳婆相继端着物什入笼。
金面婆子摁住瑶夕肩头,另一婆子往她嘴里灌下一碗药汤,挣扎间,褐色汤药顺着唇角淌下,瑶夕含糊不清呐喊:“囚虐神使,定不得好死……”
催产的药汤被灌下,瑶夕肚腹绞痛,两位婆子架起一块白布,当场接生。
孩子顺利诞下,瑶夕浑身已被汗液浸透,微颤着身子,尽力昂头去看方出生的孩子。
常识里,婴孩落地啼哭,为何没声音。
瑶夕单肘撑地,勉强挺起上半身,待瞧见稳婆手中的婴儿那一瞬,怔愣失语。
婴儿如拳大小,一张乌面,额心印有血红的曼陀罗花痕,绕着乌筋血丝的四肢蜷缩,生机孱弱的模样。
“乌面鬼婴……”瑶夕喃喃,原本想拥抱婴孩的慈母之心,待瞧见婴孩额心上的曼陀罗花痕时荡然无存。
她才知,她孕的并非孩子,而是鬼婴。
太古禁书有载,聚阴之地开鬼门,腐尸生花,状如吊钟,呈血红,是为鬼域曼陀罗。
入孕腹,噬婴胎,汲母息,神鬼不觉,母竭而落地,成乌面鬼婴。
她腹内孩子早被鬼花吞噬后,取而代之,怪不得她孕期灵力渐竭,本以为是腹中孩子一半凡血、与她神息不相融所至,原来孩子早没了,她辛辛苦苦倾心孕哺的乃一朵汲取她神息的鬼花。
金面婆将鬼婴交至国师手中,流瞻一手托着乌面婴尸,邪佞一笑,“瑶侧妃诞下魔婴,三日后,七星连珠之日,诛邪 胎祭天,平天怒,止灾患,请天道赐福。”
瑶夕贝齿死咬下唇,面有不甘,“尔等既如愿,能否让我见一见宿女。”
她日常饮食药膳由阿衡监查,初初过眼,是为了防止红芜院的人暗中下黑手,吃食上没问题,那么只能从用度上做手脚。她脑中率先闪现的是一罐乌发膏。
“可。”抱着鬼婴的国师略回头,笑里蕴着几分嘲讽,几个闪影消失于暗室。
很快,宿女出现在瑶夕面前,眼前的宿女已非宫婢装扮,华服锦裳,满头珠翠,妆面适宜,却有几份贵女之韵。
宿女望着牢笼内气息残弱、一身狼狈的旧主,她不见丝毫负罪愧疚之意,宿女静静打量着旧主,如贵人们欣赏囚在笼内的金丝雀一般的眼神,清淡的,波澜不惊的。
“为什么?”瑶夕哑声问。
“为何背叛你,暗中往乌发膏里下毒,害你诞下鬼婴?瑶主子,你需问你自己啊。”
见瑶夕怨毒的眼神盯视着她,宿女一手轻抚自个儿娇嫩的脸颊,幽幽开口:“你愈好了我的脸,将我打红芜院救出,起初我委实感恩戴德,自觉遇到活菩萨,你说你怜惜我,将我当做亲妹妹……”
她摇摇头,不认同的继续,“你亲妹妹若在别处受了欺辱,待有能力报复回去时,你会责罚么,会让你亲妹妹跪在寒夜里被路人嘲笑,险些被活活冻死么,倘若你亲妹妹心有所属,你会阻她情缘,剪她红线么。”
她声调里带上几丝恨戾,“我与阿衡两情相悦,你偏要从中作梗,先是给我几份暖,见我沐浴到阳光,又将我推入黑暗,你哪里是真心待我好,哪里是怜惜我将我当妹妹,你只不过闲来无聊给我些施舍,好彰显你的高贵仁慈与不凡。”
宿女伸出手,涂着蔻丹的五指渐渐收拢,“我的命被你轻易握在手中,是好是歹全由你说了算,半分由不得我。”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