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自省 第(1/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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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了!’
‘你的球太强人所难了!!传出那种打不到的球根本没有意义吧!’
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带着让人禁不住就想要软下筋骨的暖意,飞雄用被枕的发麻的手臂撑起上半身,手指抵在右额角下支起有些昏沉的脑袋。m.moxiangshu.com
这段时间总会在困倦袭来后如期而至的那道沉重的咚——的闷响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空空的脑中只余下阵阵残响。
那天的那场决赛中,原来他们也有过那样的…反馈啊。
他把扣在桌面上的手机从笔记下来拿出来,按亮屏幕,影像在打瞌睡的时候已经播放完毕,随着屏幕的熄灭回到了最开始,他又点开视频中间的那个三角形,让它靠着塑料笔袋,拿起笔点在写了一部分的笔记上。
视频没有剪辑过,能够看到最开始的热身,他看到了国见他们在尝试扣球,或许最开始也有想展现强力一面,给正关注这边的对手制造一些心理压力的目的。
他看着面向四号位传球的自己,只是用那种标准和普通的姿势,想要借此看看国见他们的状态如何。
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抱了这样的想法,可为什么打着打着又——忘记了呢?
是比以往要更大量的出汗几乎要模糊了他的视线?
还是对面的选手出乎意料的很有针对性?
又或是被监督叮嘱过的‘不要执着于速度’,却还是在启用后变得一发不可收了呢?
他把手机又倒扣在桌面上,注意力从咯吱咯吱转的风扇转到讲台前的幕布上,黑色的字母构成一行行外国语言,偶尔也有特别空出来的地方,出现了些似曾相识的题目。
飞雄对英语没有太大的兴趣,为此投入最多精神的时期还是小升初的时候,哪怕北川第一就是当地的学校,这种私立国中还是要参加一般入试。
姐姐想过了很多方法,最后只能以‘像现在很多职业选手都会发视频,飞雄如果不会英语的话,说不定连他们在说什么你都不知道额。’,他记得自己当时不明所以地回了句‘为什么要知道他们说什么?’。
然后就看到姐姐的表情变来变去,又抓着头发像是要冲这边忍无可忍地大叫……‘可是啊,如果他们出教学视频呢。还有不是很多人都会拍纪录片嘛,像热情大陆之类的,那小飞雄岂不是没办法学习新技巧了吗?’。
从医院打完吊针的爷爷想出了一个他能够接受的理由。
可英语的语法他还是弄不明白,明明口语能够沟通的很流畅,可一写在试卷上却被会被大扣分。
而且他根本不想记得什么香蕉之类的词语,但熟悉的shove,block,ddle之类的词却不会出现。
渐渐的他就觉得英语和要理解这个,解释那句话的国文一样的枯燥和难懂。
‘也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下课。’一上起课来就会出现的想法今天也在低空飞过,他把看着幕布的视线又沿着墙壁朝另一边的教室移去。
虽然不是升学班,但B组的人来的很少,在上课前大家像是已经商量好的那样班级和班级的分开来坐……金田一,飞雄看着坐在最西边第二排的那个时不时低下头抄录着板书的身影。
虽然第一节课的时候去了附近的医院,但这节课却乖乖地回来了,不过他跑来参加补习才是最少见的。
就算整日排球排球的飞雄也能够记起每次比赛前都要参加一次惊险补习的人都有谁。
‘真想早点下课啊。’
他感觉自己脑袋里还逗留着的瞌睡虫在呻/吟,四处乱晃的视线又一路扫过和自己同排的人。
隔着一条走廊的尾上冲这边眨了眨眼,又低头去按藏在桌肚里的手机,嘴角时不时上扬,飞雄觉得自己已经能够想象到他的笑声了。
……无聊。
平时很少会出现的情绪冒了出来,他立即从倚靠着的姿势调整到坐直,又凝视着面前的笔记本。
这自然不是记录什么补习内容的笔记。
每场比赛结束后他都有着记笔记的习惯,在那场决赛结束的晚上,他也在家里的书桌完成了那一次的记录。
混杂着情绪的语句,多次写错和错行的虚浮笔迹,以及快要戳通纸张的示意图,还有[如果我可以打所有位置——!]的不甘。
但比这些更多描述的是光仙的拦网,1号和7号有太多值得在意和注意的地方了,他手不自觉地抚过油性笔写下的‘金田一勇太郎’这个名字,回忆着当时在书桌前记录下这篇笔记的自己。
是在下意识地比较了吗?
飞雄又想起在上课前走廊上的那个金田一。
他将纸页翻到另一面,决赛后的部内练习也进行了许多次,赛前的那些串联和模拟逐渐变成了单项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