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猫儿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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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的只在无涯山庄的价钱多要了一个钱,还把这事儿放了出去。因着这一个钱,梅青沉觉得自己在楼千阙那里收到了羞辱,在庄与耳边愤愤的念叨了好久,最终他忍不过,亲自跑到燕国去,从燕世子那里多要了两个钱,这才作罢。
景华看见猫儿乖巧了,便说:“这是个前景,说了这么多,口舌干了,庄君给我拿杯茶,我润润嗓,给你说爱听的。”庄与瞧着他,景华跟他装无辜又装无赖,庄与知道他这人是非得在他这儿讨点便宜才成,也知道这人就跟这猫儿一样,越跟他顽儿他越来劲儿,便转身端了茶杯过来给他,景华笑着接过,慢悠悠地喝了几口,又把茶盏拿给庄与,趁他放茶杯的空挡儿,捏了把猫儿的颈。
庄与回过头来,用眼神催他,景华舒懒地倚在靠枕上,继续道:“叶枝在清溪之源纹那蝴蝶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份说给了楼千阙。”庄与闻言,看紧了他,景华挨近他些,压低了声音:“楼千阙给人修面的时候,不许旁人在场,叶枝忍着纹刀的疼,告诉 楼千阙,她是在那场屠杀中遗留下来的黎国王室贵族嫡女,那额上的疤,是燕国人刺的黥字,她在逃跑途中用石头刮掉了。她没说自己的名字,也没说自己是如何逃出来的,她只说,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她把秘密告诉楼千阙,便知道她想要什么,她愿意忍辱负重跟着宋桢,只待时机成熟,太子可以助她复仇。”
庄与听了故事,沉吟了一阵儿,看着景华:“所以,眼下就是时机?但你有顾虑,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景华又挨近他一些,用手指拽了他的袖子,示意他也挨近,庄与没动,景华就自己坐起来,挨着庄与小声道:“想请你,帮我查查吴王松裴,不必查到吴王跟前去,查吴国丞相卿浔就成,松裴信任他,什么事儿两个人都商量。”
庄与有些意外,偏头看他:“查吴王?你不信他?”
景华捏着庄与的袖子,手指捻着那轻软的布料,眼里还有笑,却冷,“九落谷一事,并非我授意。”
他这么一说,庄与就明白了,“殿下既不想吴王扰乱东境,怕也不愿他插手南越的事吧。”景华看着他,笑而不语,庄与心想,那宇文榷在郑国堂上刺杀吴国使臣,果然是他有意安排的。景华催他:“成不成?”庄与问他:“为何不自己去查。”
景华看他的眼神里闪着狡猾的精亮的光:“我去查,万一打草惊蛇,惹他与我分心了怎么办?你查,天经地义。”
确然如此,庄与谙透了太子心里的成算,吴王精细狡诈,无论谁去查,都会惊动到他,松裴既然有了别的心思,若景华出手被他察觉,这心思难免成了理所当然,景华失了吴王的心,谁来帮他防南越控东境?倘若秦王去查,即便被吴王抓到,他们本就立场不同,互相打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如此也能给吴王一个警惕,让他明白还有个秦国时时盯缠着他谋算着他,有心思他也得吞咽回去,他翅膀还不够硬,他得跪附太子殿下,才有能力和秦王抗衡。
庄与偏头看他,在柔光里笑,肩上的发丝垂落下来,勾的猫儿用白色的爪捉他乌黑的发,他问:“自己人也算计?”
“御人么,不用点手段怎么成。”景华按住猫儿:“若肯帮这个忙,你也有好处,完了,我还有另外的甜头给你。”
庄与对着窗外叫人:“追云!”追云从檐上倒勾身下来,探着个脑袋在窗前,庄与吩咐他:“去查。”追云翻身去了。
景华有点羡慕的说:“你身边这几个人倒是好用。”喝了口茶,补充了一句:“又听话又安静。”
庄与没搭话,在静默里出神沉思,猫儿扑着他的手舔舐,舔过虎口,又舔上拇指,那拇指上戴着个墨玉扳指,猫儿觉着有趣,便抱着他的手舔那墨玉扳指,庄与却忽然从猫儿那里挣开手,动作很大,惊得猫儿跳下了榻,躲在纱幔后头探头瞧他,庄与似乎心有余悸,用手指捻着扳指,又拿了帕子拭去猫涎,似乎那是谁也不能挨着碰着的宝贝。
景华喝着茶,把他的动作瞧在眼里,对那墨玉扳指上了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