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于人的时候就乖巧听话。

    等事儿办好了就张牙舞爪。

    信了她的话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江屹川将文件放进文件袋里，连多余的一张都没有漏出来给黎璃，“你别想了。”

    黎璃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证据，心痒痒的。

    “你还不走？”江屹川赶人。

    黎璃有些狗腿地说：“我听邵奕说你胃又不舒服了，我给你煮点粥吧。你太不会照顾自己了，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边呢？”

    没等主人同意，黎璃就将外套脱了放下，一副要给江屹川洗手做羹汤的模样。

    忙前忙后，先是在平台上点外送的食材，再是到厨房去忙活。

    最后还真给她弄了清淡的饭菜出来。

    砂锅海鲜粥，白灼芥蓝，上汤娃娃菜。

    她还特意榨了鲜豆浆，倒在她先前送给江屹川的杯子里。

    先前想拿走的，现在想想还是老老实实放在这里。

    她围着围裙到客厅里去请江屹川，“屹川哥哥，饭给你做好了，你什么时候去吃呢？”

    这股子谄媚劲儿，也是一点不违和。

    江屹川瞥了她一眼，“你正常点。”

    “好的江屹川。”黎璃收起谄媚的语气，往茶几上一看，发现那个文件袋不见了。

    所以她挡住了江屹川的去路，“文件呢？”

    “碎纸机里。”

    “你干嘛碎了它们！”黎璃冲江屹川吼了一句，然后二话不说地往书房里面跑去。

    好吧，碎纸机里面的东西，她捡起来粘上，就是她的了。

    但是从碎纸机里面捞出来的纸条，也太碎了。

    她有些生气地抱着这些纸条出去，又看着江屹川已经坐在餐桌上吃着她辛辛苦苦准备的餐食。

    她想把桌子给掀了！

    不过她现在学会了按捺自己的情绪，她抱着纸条坐在江屹川对面，当着他的面整理起来。

    黎璃跟他说：“既然都是你不要的了，拼完了我要带走。”

    江屹川轻笑：“你加油。”

    他这整人玩的态度，真的很让人生气。

    “你查黎曼干什么？”

    “我总得知道跟我结婚的人，是个什么样的。”

    黎璃没想到都这样了，江屹川还是要跟黎曼结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深爱着她呢！以至于可以包容她的一切污点。”

    “得看她提供的利益能不能让我，既往不咎。”

    不愧是资本家，连婚姻都能算计成这样。

    黎璃好像从来没真正认识过江屹川一样，“放心，有这些证据在，你想跟她结婚，得等到她坐完牢出来。”

    黎璃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皮子都没抬过，注意力都在这些乱成一团的碎纸条上。

    错综复杂，乱七八糟。

    黎璃觉得她可能需要一个帮手。

    但瞧着江屹川的模样，是断然不会帮她的。

    真要帮，也不会把文件都给丢到碎纸机里面去了。

    黎璃好不容易捋了几条出来，摆在桌子上一看。

    “年度考核报表……”黎璃将上面的文字读了出来，又往下面看了眼。

    好像和黎曼毫不相关，而是江氏的文件。

    而后，黎璃就听到江屹川的笑声。

    黎璃意识到一个事实——她被江屹川骗了。

    黎璃有点想把这些碎纸条扔在江屹川面前的海鲜粥里面。

    “你觉得逗我玩，很有意思吗？”黎璃靠在椅背上，看着恶作剧本人。

    江屹川脸上笑意未曾收敛，反倒是说：“你看，又要翻脸了。”

    “江屹川，你——”黎璃想骂人的话到嘴边没说出来，“行吧，你想怎么玩，我都配合你。”

    主要是，那些隐秘的证据，黎璃查不出来。

    谢寅也查不出来。

    就江屹川可以。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

    还是他江屹川神通广大？

    虽然黎璃想骄傲地甩一甩头，告诉江屹川她也能查到那些证据。

    但都已经被江屹川戏弄过了，而且知道他觉得玩够了，就会把她想要的给她。

    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这样。

    黎璃将那些碎纸条扔进了垃圾桶里，乖顺地给江屹川盛粥。

    江屹川：“能屈能伸。”

    “那有什么办法，我这个人比较识时务。”黎璃皮笑肉不笑，“你都查出这些东西来了，你再跟黎曼结婚，就相当于揣着一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爆了。”

    江屹川似乎也在思考值不值的这个问题。

    黎璃道：“如果娶不到一个让你利益最大化的人，你还不如去找你最喜欢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