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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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放在了案板下方的抽屉里。

    *

    第二天,天还没亮,真桃和真凤扬就先出发去河边了。

    一路上,真桃看着街道两边,熟悉的街道忽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全乡都大变了样,从乡中心走到河边,能刷墙体宣传语的地方都被刷满了,白花花的一片,在凌晨微微亮的空间里,比挂在远处快要下班的月亮还要明亮。

    真桃继续让真凤扬读给她听。

    真凤扬走一路,读了一路。

    有的地方刷的是“水利建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有的地方刷的是“把死水变活水,把车水变放水,把不保收变保收!”还有地方刷的号召全体动起来的宣传语。

    这是下了苦功夫,一定要保收成了!真桃想。

    等他们到了河边,才发现就连河堤两旁也是用大白纸贴着的各种横幅标语,十分壮观。

    河堤左边贴着:“打每一条河的主意,打每一个好地形的主意!”

    “把河与塘堰连接起来!”

    “及早动手,作好一切准备工作!”

    “变冬闲为冬忙,今冬明春完成准备工作!”

    虽然这些字都贴在纸上,但似乎有某种力量,让经过的人都振聋发聩。

    河堤的右边则是挂着水利后量产的宣传语。

    “只要新打、恢复各种井超二千眼,就可以增产粮食超过八百万斤!”

    “只要联井、并水、合渠,就可以扩大灌溉面积五千亩,增产粮食超过百万斤!”

    “只要改进河道,纳水入渠道,就可以增加灌溉面积超过五千亩,每亩增产三百斤!”

    一句句,穿云裂石,透着                                                某种亢奋,有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真凤扬将横幅上的宣传语一一读给真桃听。他读的激情澎湃,像读出了那些句子背后的情感诉求,真桃却听的右眼皮直跳,心中隐隐想这就是所谓的高/潮吗?但看着河堤上人都透着一股子亢奋,真桃莫名产生一种恐惧,双唇紧抿,谨慎地拉着真凤扬默默转到了人群的最后。

    不一会儿,天边就渐渐亮起来,人群扩大,工作人员也开始清点到场人员了。

    在开始点名之前,昨天动员大家的男人站到台上又发表了一段超长的再次动员演讲,一顿发言下来,真桃只听到他们要对未到人员作记大过、扣工分处理。

    但是章林一不在,这该怎么办?

    真凤扬听着,脸色都白了一度,欻地看向真桃,紧张问:“姐,我姐夫该怎么办?又不是他不来啊,这不是冤枉么!”

    真桃表面还算镇静,可心已经乱了。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也无能为力。昨天她自作聪明地要赌一把,到此时,结果已然揭晓,她赌输了……

    尽管如此,她依旧会为章林一争取,因为不能来和不想来,不让来可是三个不一样的词。

    站在一旁的吴玉兰乐了,轻哼了一声,故意拉着郑祥庆说:“有人还通知我们来,自己都不来,这态度不端正啊。”

    吴玉兰这人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格,而且不知道收敛,非要在他人的雷区反复蹦跶,就好像有点受虐倾向。

    郑祥庆自然也是听到了,有些无语,说心真是被打了也不消停,但他不愿大庭广众下又闹起来,扯她的衣袖,让她别再说了。

    但是吴玉兰看戏上头,捂着嘴巴笑的得意,忽然“啊”地尖叫一声,捂着脚跳了起来。

    “你干什么?!”吴玉兰扶着脚,瞪着真桃,朝她大吼。

    工作人员正在点名,听到尖叫声,吼的比她还要大,怒斥:“是谁在叫!在点名呢,听不到吗?还有没有点纪律了!”

    吴玉兰神情一惊,紧抿双唇,瞬间静了音,但双眼仍然凶狠地盯着真桃。

    真桃也看她,眼中毫无情绪,装着无辜,莫名道:“嗯?怎么了?”她看着吴玉兰扶着脚,惊讶地睁大眼睛,说:“哎呀,是踢到你了吗?我还以为我踩了坨狗屎呢。”

    真桃说完,更无辜地看着她,眨了眨眼。

    “你!”吴玉兰气的火冒三丈,又不敢大声,她声音被她压的又细又瘪,像从极细的风口里挤出来,变了形。

    真凤扬偷笑,压低声音,说:“你再大声叫嘛!”

    他刚才差点就要跟吴玉兰吵起来,谁知姐姐真桃一把将他拉住,不动生气地踩踢了她一脚。

    论聪明还得是她姐姐。

    “成衣社!”几人在低声较劲时,前方忽然就点到了成衣社。

    吴玉兰凶狠的一张脸立马转变,换上了一副看戏,等着说风凉话的不屑神情。

    “郑祥庆。”前方叫。

    “到!”郑祥庆举手。

    停顿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