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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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见过这样的场景,直接呆住了。见章林一越扯越凶,她脑海里忽然跳出出门前母亲教导她的那些房事,真桃脸一红,身体热的像即将喷发前的火山。

    堂屋的两只大蜡烛还在幽幽地释放着光和热。在真桃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蜡烛被拉长的倒影,正在轻轻摇曳,就像她此刻的状态,恍恍惚惚,还有些失魂。

    忽然一只手穿过棉衣落在了她的腰间。

    真桃瞳孔骤大,怔了一秒,大叫一声:“流氓!”猛地跳起来,一脚飞了过去,然后就听到啪地一声,章林一滚到了地上。真桃跟逃似的,抓着衣服,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好在床并不高,地面也是泥土,摔的也不疼,章林一滚了一圈,只发出闷哼声。他也不知道自己被人踢下了床,扭曲了几下,就在地上躺着,继续扯着衣服鬼叫:“好热。”

    真桃惊恐地看着地上的章林一,慢慢眼神转向平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也太敏感了……真桃觉得好笑,跑过去,扶着章林一,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章林一双眼紧闭,一张脸比方才更红了,许是有些难受,眉头时不时拧一下。

    真桃手忙脚乱地又把章林一扛上床,好在那张床还经得起折腾,嘎吱嘎吱一阵后,就恢复了平稳。

    真桃把章林一在床上安置好,又去后屋给他弄碗凉水。一来一回,她再回房间时,忽然脚下一顿,“哐当”一声,手里的瓷碗落到地上,水泼了一地,瓷碗撞到门角,又发出闷闷一声。

    床上已经乱作一团。男人的棉衣,毛衣,内衬,甚至内裤……                                                散落了一床,棉裤的一条腿还挂在床边。

    好一片凌乱。

    她也就走了一会功夫,床上的人居然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白晃晃,大剌剌地躺在床上。而且那人应该是扒累了,正喘着大气,胸腔起伏,连瓷碗落在地上,发出几声声响,也没打扰到他,一呼一吸,深长且缓慢。

    真桃看着床上的男人,心跳紊乱了,脸红了,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要说他们已经是夫妻了,看到应该也没什么,可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还是一种大开大合的方式,多少有些惊人,她一时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地看着,脚往前挪动了一下,撞到落在地上的瓷碗,倏地又收了回来。

    要说真桃也不是没见过他光膀子的样子。

    章林一作为知名的“gai”溜子,一到夏天就光着膀子在村里到处蹿。那时候的章林一瘦的跟猴一样,肋骨清晰到可以当做琵琶,一抬手就可以自弹自唱,而且他皮肤还黑,是只黑猴。

    曾经有一次,真桃经过河边,看到章林一光着屁股蛋在游泳,她也就瞟了眼,那个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的家伙,她心中毫无波澜。

    可现在躺在床上的男人似放大了好几倍。

    大家都吃不饱,都瘦成了猴,这人又是怎么长的?

    不过真要说,章林一身上的肉也不多,只是能包住琵琶了,匀称了不少,也相对结实一些。他那身黑皮已经褪去,但也不算特别白,真桃形容不出来,有点像地里的大白萝卜。

    真桃更不知道如此昏暗的光线下,她是怎么看清楚的。她没读过书,但知道非礼勿视,可不知怎么地,视线根本就挪不开。

    她视线慢慢往下,如果说之前都像在检阅,直到落到琵琶下方,她跟贼似的,匆匆一瞥,不自然地偏过了脑袋。

    怎么回事?喉咙有点干,还痒痒的,真桃下意识去拿碗喝水,手一动就落了下来。

    那碗还躺在地上呢。

    真桃佯装咳嗽几声,润了润喉咙,慢慢地转回脑袋。可她视线刚落下,床上的人忽然瑟缩着抖了下,像虾一样蜷了起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接着,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过来:“冷。”

    真桃:……

    不冷才怪。

    三九天,□□地躺在床上,还喝了酒,这是要死的节奏。

    村里时常有老人晚上喝酒,一喝就醉,醉了就找不到路,倒在路边,身体从骤热到骤冷,等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就去见了阎王。

    真桃想着,吓一跳,所有杂念都抛开了,她可不想第二天就成了寡妇,赶紧跑了过去。

    此刻也顾不上再欣赏了,真桃用力拉扯棉被,用棉被把章林一裹起来,可醉成泥的男人跟死猪一样重,真桃拉不动。

    她叹了口气,又没别的选择,只能继续铆足劲跟棉被撕扯,一拉一推,床又开始嘎吱嘎吱,有节奏地响起来。真桃收了点力,她好怕再一用力,这床就真散架了,好在床真的□□,几个来回后,她终于扯出了棉被,把章林一裹严实了。

    几个回合之后,她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真桃很是欣慰了笑了下,轻轻在床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