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心疼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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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心情怎么样》 

    他们从阳台飞快坠落的同时,楼上发生了二次爆炸,这次阳台的玻璃被震碎飞溅而出,在通透的月光下折射出波光粼粼的银光。

    两楼的距离不算高也算不上矮,他们很快便重重地摔在了别墅前院的草地。

    阵阵尖锐的耳鸣在耳边回荡,乌蕴隐隐听到了玻璃刺入血肉的声音,以及从男人喉咙泄出的闷闷呻吟声。

    月光下,不远处男人的队友和果果他们正快速地往这跑来。

    乌蕴眼里却只能看到男人苍白的脸和被血水染红的警服内衬白衬衫。

    “季逾斯。”她叫他。

    “我在。”

    哪怕这个时候,男人的嗓音也依旧温柔,就连他头顶的心情也没有埋怨和后悔。

    乌蕴只看到了心疼。

    明明受伤的是他,他却还是会心疼她。

    “乌蕴,别哭。”

    她很少哭的。

    可她为什么哭了呢?

    因为有个傻子紧紧地把她护在了怀里,为她挡去飞溅刺人的碎玻璃,用身体成为她安全无恙的肉垫。

    季逾斯流了很多血,后背的玻璃扎的很深,尤其是有一处靠近心脏。

    除了季逾斯,还有一名跟着王其领的男警员受了伤,简单给两人做了止血,迅速送上刚刚赶来的救护车。

    在医生问有没有人要跟着上救护车陪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乌蕴身上。

    “我。”

    乌蕴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心举起满手鲜血的手,扎成低马尾的发丝松散地落下几缕,就连她身上的白色连衣裙也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刚刚流过眼泪的眼睛还残留着淡淡的水意,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又木又冷,整个人看起来冷漠又凄惨。

    救护车一停下,护士与医生便争分夺秒地推着担架车前去抢救。

    哪怕入了夜急诊也依旧忙碌,乌蕴靠在走廊仰着头,上方刺眼的光落在她眼皮上灼出轻微的刺痛感,如同他们从火海跳下来一样。

    她明明看起来极为冷静,可她的手却止不住地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她手脚都站得有些发麻,抢救室却还是没动静。

    乌蕴从亮起的抢救中三个字移开视线,动了动身子,却因脚麻有些站不稳,幸好季逾斯的队友和果果他们赶到了。

    姚胜晴一把搀扶住她,关切地开口:“你状态很差,要不要去找医生看看?”

    一名年轻的男警员眼眶微红,语气难掩责怪和愤怒:“队长把她护得那么紧,她能有什么事?要不是她,队长怎么会从阳台翻进去,又怎么会陷入危险!”

    男警员的话对乌蕴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季逾斯完全是因为她才会造成现在生死不明的局面。

    果果见不得别人说乌蕴半点不好,紧紧抱着那幅唯一从火海留下的物品,恶狠狠地瞪着男警员。

    “你凶什么凶,要不是你们带我狗爹回来,怎么会发生爆炸和火灾!”

    “还有,我姐姐完全是为了你们的破案子才回去的,别不识好人心!”

    那名男警员还要说些什么,被苏悯光拉住,而一旁的姚胜晴则好声好气对气冲冲的果果道歉。

    “很抱歉,我们队友只是太过担心我们队长,这次是我们的失误,我们也很感激乌医生对案件的热心。”

    果果刚想点头认下他们的道歉,一直没说话的苏悯光突然将话头对准乌蕴。

    “你其实是个很冷漠的人,所以我很不解你为什么会这样在意萧方荷的事情。”

    一听苏悯光这话,果果差点就要冲上去了,乌蕴及时抬手拦住她,神色未变地抬眼直视苏悯光,语气冷静无比:

    “实话还是假话?”

    苏悯光没有任何犹豫:“假话。”

    乌蕴扯唇轻轻一笑:“她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

    乌蕴语气平静地说出那个很久很久没有唤过的称呼:“我的母亲。”

    苏悯光继续提问:“真话呢?”

    “没完没了了!你是把我姐姐当犯人审了吗?!”果果被气红了眼,敌视地望着站在他们对面站一排的几人,“你们都是一伙的,都在欺负我姐姐。”

    “等你们队长醒了,我一定跟他告你们的状!”

    苏悯光一众人无一反驳,因为他们都知道季逾斯和乌蕴的关系。

    季逾斯朋友圈干干净净只有一条几年前跟乌蕴的官宣照,也就这一张照片让警局很多爱慕季逾斯的小姑娘芳心碎了一地。

    后来听说他们早就分手了,那些知道季逾斯性子的小姑娘却连高兴都没敢高兴。

    因为他们都知道,哪怕他们真的分手了,哪怕再过多久,只要那条朋友圈官宣还在,就说明季逾斯永远属于乌蕴。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