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葬礼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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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心情怎么样》 

    乌蕴并没有轻信男人的话,她越过男人同正眼含泪水挣扎的女人对视。

    女人的心情就像是她现在在护工手中挣扎一样,乌蕴看到她头上显示她心情的内容在痛苦和绝望中之间不断地跳跃。

    但在两人视线相触不久后,她突然安静了下来。

    因为女人的反常,护工也有些疑惑,手上限制的力气少了很多。

    只有乌蕴看到了女人头上的心情变成了求死。

    她下意识喊出口:“拦住她!”

    苏悯光动作很快,但女人像是曾构想过无数次一样,坚决毫无犹豫地冲出门,重重地从楼梯上滚下去。

    她的身体不断地磕碰翻滚,血迹染红了楼梯入目皆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满场寂静,女人身下的那片血迹乌蕴看得浑身发凉。

    果果父亲悲痛地冲出去,一时不察在快跑下楼梯时一下子滑倒在地,跌进女人的血迹中。

    他又急忙爬起来,满是心疼地将女人搂入她怀里,眼眶通红:“萧萧,萧萧。”

    苏悯光已经拨通了120,乌蕴恢复了些理智,但当她看到果果父亲以及被她搂在怀里的女人头顶上的心情时,猛地拽住苏悯光的手腕。

    后者不解地看着她,乌蕴视线依旧停留在楼下两人头顶的心情上,手上力气加重:

    “报警。”

    “找季逾斯。”

    不是她遇到事情只会找季逾斯,而是只有季逾斯知道她的秘密,只有他会相信她的话。

    正巧季逾斯他们在附近执行任务刚结束,所以警车来的很迅速,救护车在他们抵达不久也到达了现场。

    季逾斯和他队友分工明确,很快便协助医生将女人送上救护车,并将案发现场保护了起来。

    前些日子给果果披外套的女警员大步流星地走到乌蕴他们面前,动作利落地亮出自己的警员证。

    “你们好,麻烦几位配合一下去警局做笔录。”

    乌蕴从女警员头顶的心情移开视线,在她的证件上看到了她的名字,她叫

    ——姚胜晴。

    几人跟着姚胜晴与季逾斯擦肩而过,男人正神色冷淡地站在满手鲜血的果果父亲旁边,两人脚下不远处就是一大片血迹。

    乌蕴看到果果父亲头顶上的字变成了愧疚,就连神情都有些恍惚和落魄。

    和她那时看到的内容截然相反。

    她的视线停留太久,季逾斯敏锐地寻着她的视线望来,发现是她脸上的神色微微软化了些。

    两人短暂对视,乌蕴旁边那名护工脸色发白,声音颤抖地问女警员:“她死了吗?”

    她这个样子太过反常,姚胜晴审视的目光落到护工身上,没有回答,反而犀利提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

    乌蕴听懂了她话语里隐藏的深意,她是在试探护工是单纯害怕,还是心虚。

    护工坦诚地回答:“我害怕啊,我只是想挣钱接我孩子来大城市上学,她死了我不就没有工作了吗?”

    “你怎么知道她会死?”姚胜晴并没有停下试探,语气听不出波澜,“没准她活了下来。”

    乌蕴虽然是心理医生,但她好歹也是学医的,那一大片血迹摆在那,再加上女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去。

    女人非死即残。

    只是乌蕴难免有些唏嘘。

    她依稀记得,过去的女人喜爱白色黄色这种明亮充满希望的颜色,女人寻死时穿着的却是她曾最讨厌的黑色。

    做完笔录后,乌蕴跟着姚胜晴出了审讯室,在一个转角遇到了刚刚没来得及说上话的季逾斯。

    季逾斯和姚胜晴打了声招呼后,走到乌蕴面前,一如往常递给她一瓶拧开的水。

    “你脸色很差。”

    一下午听到了两次这话,不用想乌蕴也知道自己的脸色现在一定很差。

    “有那么差吗?”乌蕴喝了口水润嗓子,笑容有些淡和苍白,“不久前苏悯光也这样说了。”

    “我办公室就在旁边,你要去休息吗?”

    “不用了。”乌蕴将瓶盖拧上,“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到时候对你影响不好。”

    “不会。”季逾斯难得有些固执,“不会影响不好。”

    乌蕴并不意外他是这个反应,微微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与案件有关的事情,为了避免别人说你公私不分,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些好。”

    一说与案件有关,季逾斯也不再执着让乌蕴去他办公室休息,认真地倾听乌蕴的话。

    听完乌蕴提供的信息,季逾斯微微皱眉:“所以你是因为看到了王其领他的庆幸,以及萧方荷的厌恨才让苏悯光报的警。”

    在场的人都看到萧方荷是自杀,乌蕴也知道她这样都不算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