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答案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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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心情怎么样》 

    审讯室内,乌蕴坐在坦荡到让所有伪装都无处遁形的灯光下,她等了好久,才等到来审讯她的两名警员。

    其中一名男警员看起来年纪不大,乌蕴觉得他有些眼熟,好像是当初果果跳楼时他也在其中。

    “乌蕴小姐,经举报你与多年前的一桩杀人案有关,关于此事你是否有什么需要辩解的。”

    乌蕴无意识地抚摸手上失而复得的玉镯,轻轻道:“我认识那个人吗?”

    女警员补充道:“你的父亲。”

    “我记不清了。”乌蕴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反而说起了其他事情,“我只知道那天我回到家中,然后看到了我父亲和以前一样殴打我母亲。”

    男警员追问道:“然后呢?除此之外你还记得什么?”

    乌蕴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了男警员头顶的焦急上,那双向来温柔体贴的眼睛逐渐变得幽深而冷漠。

    后来呀。

    她越过满地的狼藉,在由月光和碎玻璃构成的迷离光影中,扬起了自己从桌子上拿手中的花瓶。

    然后,她在她母亲的惊慌和担忧中,面无表情地砸到男人的头上。

    她直到现在她也清楚地记得那时花瓶在她掌心里碎开的感觉,以及碎片划伤手掌的痛和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的滴血声。

    那个如山如阴影一样压在她们心口的大山,终于在下一瞬间轰然倒地。

    在男人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耗尽全身力气回过头,看见了摧毁他的小女孩。

    原来这个往日被母亲保护在怀里餐在衣柜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到了可以保护她妈妈的年纪。

    故事本该到这里就结束,她迎来她的结局,她母亲奔向一个明亮崭新的未来。

    可乌蕴没想到女人竟然极为平静地为她俩换洗梳发,在她处理好男人的尸体后,女人也泡入了浴缸中,水温温热,就像男人的血,清澈的水也都要被她们身上的鲜血染红。

    用她为数不多的钱中为她买了一个慕斯蛋糕。

    她就那样头上顶着不舍,像很久以前乌蕴还是个小孩一样轻柔包容地搂着她,一下又一下顺着她的后背。

    她的动作那样轻,她看起来是那样爱她。

    但乌蕴却看到女人头顶的不舍在一瞬间变成了决绝,可她脸上却还是笑着。

    她说:“小白,妈妈永远不会丢下你。”

    男警员催促性地用笔敲了几下桌面,清脆的敲击声在空荡寂静的审讯室回荡了几圈,才渐渐消散。

    “抱歉。”乌蕴有些头疼地扶额,满脸温柔真挚的歉意,“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了。”

    一直安静观察乌蕴的女警员突然问乌蕴:“你恨你父亲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乌蕴笑着反问。

    “重要。”

    女警员翻看了几张乌蕴近年的信息,不得不说真是个无可挑剔的优秀简历,但智商越高的人,犯起罪来罪要人命。

    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人,不比她以往遇到的那些罪犯难搞,甚至因为女人从事心理专业心思缜密镇定无比,很难找出破绽。

    想到这里,女警员有些头疼地将注意力再放回女人身上。

    “这关系到你是否拥有杀死你父亲的动机。”

    这次乌蕴没有绕圈子,神色极为平静地回答女警员的问题:“我当然恨他,很恨很恨。”

    男警员像是抓到乌蕴的马脚,连忙顺着她的话追问下去:“你这是承认你杀了你父亲吗?”

    “抱歉,警官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这样说。”乌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质疑,“而且如果我真是凶手的话,我一个小女孩该怎么杀死一个比我高大很多倍的成年男人呢?”

    女警员提醒道:“你父亲有酗酒的习惯。”

    乌蕴不紧不慢反驳:“可连我母亲在他喝酒后都只能承受他的怒火,我又怎么可能在他的怒火下成功杀死他呢?”

    男警员给出一个设想:“你可以在他酗酒醉倒后行凶。”

    乌蕴没有反驳,笑着反问:“那凶器呢?”

    女警员抽出一张被证物袋装起来的图片,推到乌蕴眼前:“这就是你杀死你父亲的凶器。”

    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但上面所谓的凶器却不是她用的那个花瓶,而是

    ——一把水果刀。

    如果这才是凶器的话,那很明显乌蕴当时并没有杀死她父亲。

    可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恨那个男人。

    乌蕴不敢再继续猜下去了,语气微急:“当年的案件是怎样结案的?”

    男警员很不懂她为什么会问这个:“不是结案,只有这把被丢在楼下垃圾箱的刀能检测到你父亲的DNA,除此之外所有线索都被一场大火毁了,你们家只有你活下来了。”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