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聘礼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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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摇摇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喻栩洲倒也没有客气。
自己熟络的出了前厅。
一路上与其说是管家带路,不如说是喻栩洲十分熟练的自己寻去了祠堂。
毕竟他同辛雁相熟五年,若说没来过辛府。
自是不可能的。
当管家招呼守在祠堂门外的婢女,为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
只见祠堂右侧靠窗,一侧书案之前。
一名一身碧色襦裙的少女。
手持毛笔,双眼尽显疲倦。
“安安?”
双脚踏入屋内。
看向少女,轻唤她的小名。
“?”
听见这声熟悉的声音,辛雁放下笔,惊喜抬头,向祠堂敞开的房门处看去。
“祁缘?!”
祁缘二字,乃是喻栩洲的字。
是他爹乐安侯与侯夫人所取。
犹记得,喻栩洲曾与她说,之所以取这二字。
是“祁缘”与“祈愿”二字同音,故取祁缘。只因他刚出生时,爹娘祈愿将来,常平安康。
听闻,喻栩洲姊姊的字,也是跟喻栩洲一块取的,寓意同喻栩洲相同。
辛雁激动站起身,越过书案,满脸惊喜的走至喻栩洲跟前,问道:“你今儿怎么来了?”
她欣喜询问,完全未预想到他竟会出现在此。
“受阿母命令,前来送聘的。虽说如今已然赐婚,但三书六聘可是一样不能少。只是不想,刚来遍听闻你被将军罚禁足抄书。于是便趁机顺道来看望你了。”
他嘴角挂着笑,脸颊两边酒窝不由露出。
见着他脸上亦如往日般的阳光笑容,她下 意识抬手将额间碎发别至耳后,低着头,脸颊两边不免染上丝丝红晕:“这...这样啊。”
但很快,她也当即抓住了他话中重点,再度抬眸看他,一脸诧异:“咱们不是刚赐婚吗?侯夫人竟已提前备好了聘礼?”
喻栩洲脸上笑容瞬间消失,转而换上了一副认真探究的神情。
他低头瞧着辛雁,仿若要将她看穿一般,眼底更是流露出明显情愫。他刻意将脸凑近,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更是吓得辛雁当即屏住了呼吸,整个身子立即绷直,就是问话都带着明显结巴:“怎...怎了?是我脸上...沾了..什么污渍?”
喻栩洲认真神情依旧,莫名说道:“我说,安安真的没看出来吗?”
听此,辛雁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可能此刻她心底猜出喻栩洲的这番问话是指什么,脸上却仍旧装傻,不愿多年的心意就这么被他袒露而出。
或许此刻,她心底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下一刻就从他口中,听到令她难过的话语:“看出什么?”
“......”
喻栩洲抿唇皱眉,沉默间他又再拉开了与辛雁的距离。脸上闪过丝莫名的失望不悦。
“不,没什么。”喻栩洲脸上又再度挂起方才那副看似阳光开朗的笑容。
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他也什么也没问。
许是捕捉到了喻栩洲脸上那一闪即逝的不悦神情,辛雁眼底闪过些许落寞。
辛雁低着脑袋,情绪明显低落许多。
喻栩洲见此,皱眉别过头,不再继续看她。
这人还真是藏不住情绪,心里想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这点倒是跟辛将军如出一辙......
心里这般想着,喻栩洲的视线又开始往辛雁抄书的书案那看去,扭头便好奇地往书案的方向走去。
辛雁见状,理了理情绪,跟了过去。
只见他走至她的书案前,拿着那本《女诫》,翻看了起来。
“寻常人家受罚抄书,均是让抄什么佛经等等。将军倒好,偏让你抄这劳什子《女诫》,连我阿母从前都不会罚阿姊抄这玩意。”
听此,辛雁没有立即接话。
只是越过喻栩洲,拉开椅子坐下,右手提起笔,嘴角挂起一抹自嘲笑意:“谁知道呢?我阿父的心思,太难猜...”
他在一旁定定瞧着她没有接话,随手将书放回原位,抬眸再度看向她,忽问道:“你被罚抄了多少遍?”
辛雁抬眸,同他对视,如实回道:“三十遍,到也未曾规定期限。”
“我陪你一起抄吧。”
听到回复,少年歪头笑了笑,露出两边酒窝。
他的笑极具感染力,在她眼中,仍还是那么耀眼。
片刻后,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在提笔认真抄书的少年身上。
她停下笔,扭头静静看向身旁与她同坐,一并抄书的喻栩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