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蛴螬(七)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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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被他发觉。

    江稷心口怄着一口气,脸色黑的像锅底。

    乔元自是瞧出了江稷脸上的怒气,但这事过于离奇,反倒让她生了几分兴趣。乔元在田地周围转悠着,冷静地思考着嫌犯的可能性。

    新一批蛴螬的出现了,意味着对方明确知道他们昨日施放了茶麸水。

    仆役施水的时候没有避着任何人,这样说来涌泉村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但乔元略一思索,就率先排除了大部分涌泉村的村民。

    假设阴神教的线人在村民之中,若他们知晓茶麸水的用途,那在第一次施水的次日,新的蛴螬就会出现。

    同样的,佃农们在茶麸水入地几日后才来闹事,言辞中依旧认为地里蛴螬为患,恰恰佐证了佃农们并不知道严家地里曾死过一批蛴螬的观点。

    排除村民和佃农,那剩下的范围就格外清晰明了。

    特别是她昨日刚吩咐仆役加大浓度,今早地里就出现了新一批蛴螬,说明对方很清楚她昨日调整了茶麸水的浓度,他需要趁着地里的地蚕尽数死亡之前,补充好新的一批。

    这样看来,嫌疑最大的便是在院内制茶麸水的管家同仆役,即便嫌犯可能不是他们,但只要审问他们昨日同谁接触过,便能找到蛛丝马迹。

    将自己的逻辑捋的更合理些,乔元找到江稷,把自己的猜测同他说了清楚。

    江稷边听边点头,末了却说了一句同这一切无关的话,“你可拜入了周进门下?”

    乔元想了无数个可能的回答,硬是没猜到他的脑回路会如此与众不同,她噎了一下,还是答道:“周知县不过是瞧着我能帮金台镇除去蚜害,这才同我有些往来,正经说来,我并非他门下之人。”

    江稷的面色明显好了不少,他道:“既如此,待此间事了,你可愿为我做事?一月五块银锭,月初就给绝不拖欠。”

    乔家的具体情况在事发第二日楚津就同他汇报过了,一月五块银锭,他不信乔元不动心。

    果然,乔元在听完这个价钱后,眼里的心动骗不了人,但她略想想,还是咬牙拒绝了江稷的提议。

    收益越大就意味着风险越大,她的价值,只在昆虫一项,那江稷是因为什么,才会给她开到这般高到令人咋舌的价格。

    总不能是因为她能除虫害罢,乔元有些摸不准。

    江稷也不恼,他看着乔元道:“今日是我唐突,若来日你考虑好了,随时找我,这话一直作数。”

    乔元点头示意自己知晓,才道:“那今日之事?”

    还有她方才的猜测                                                ,他还没有给过任何正面回答。

    江稷掸掸衣角,随意道:“你所言不错,但这其中还少了一个可能。”

    见乔元面上带着疑惑,江稷随意摘了一根地上刚抽芽的莠草,接着道:“还有,这地蚕若不是从地上来,那便只能从天上来了。”

    他这两句话说的没头没尾,另一种可能又是什么?蛴螬怎么会从天上来?明明是他带着她入的局,怎的这几番对话下来,像是一场对她的试炼。

    乔元抬眼看了看因着朝阳映照有些泛红的天际,厚厚的云层还未褪去,层层叠叠排布在涌泉村上空,像是给整个村子围上了一块绯红的幔帐。

    天上?

    怎么来?

    坐飞机飞过来?

    乔元正想出口反驳,她的脑海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很是无厘头的想法。

    如果这些蛴螬真的是从天上来呢。

    这里没有飞机,但是有鸟,若是通过鸟类来运送蛴螬,是绝对不会令人发觉的。

    见乔元因他的话在原地认真思考,江稷没打扰她,只顺着小道摘着路旁的莠草,耐心等待乔元回过神来。

    静默思考片刻后,乔元又重新把这个想法否决了,先不论鸟的行为不固定,这么多蛴螬,得多少只鸟才能送得过来,如此大的动静,一定会被昨晚守夜的江稷发现。

    眼看日头越升越高,再不走便要被村民发现了,乔元只好先放弃思考这两件事。

    当务之急,是得尽快回到严家,免得惹人生疑。

    二人回程同样走的来时的小道,还未至严府门前,纷乱的嘈杂声便传至二人耳中。

    乔元同江稷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意外。

    正门是走不通了,江稷带着乔元从偏门翻至严府内,二人回屋换了衣裳,这才施施然走出屋内。

    严府内乱哄哄的,身强力壮的仆役们大都被召集到了前院,找不到人问询,乔元只得找了在院内负责洒扫的老妪,询问发生何事。

    老妪见是仙师垂问,忙对乔元行了一礼,这才道:“不知是谁走漏了三姑娘回来的消息,此刻佃农们正聚在外院,纷纷要员外将三姑娘交出来呢,亏得员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