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鱼鱼 第(5/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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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味道已经远去,可十六岁的心情还一直能维持到现在。
程以桉也问过她,对陆星桓的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想,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吧。
但又是为什么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并不是缺乏勇气。
而是她曾用一个晚上,想明白一个道理。
自十六岁生日那天开始,她和陆星桓的交集好像比之前多,直至他一声不响出国学习。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留言。
温遇听到他出国的消息之后,在市图书馆坐了一下午。
所有的过往,像一场被泡沫包围的美梦。
而现在,泡沫尽数碎裂。
她于他而言,充其量也只是个普通朋友。
情理之中的难过,她已经痛过了。
所以现在,温遇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同等重量的痛,她不会再经历第二次。
她不允许自己再难过第二次。
她不特殊,而那一块蛋糕,只是一份习惯性的好心罢了。
她珍惜,她铭记,但不会感动永远。
她也在成长,不愿永远在原地踏步。
所以这次在陆星桓不知道的时候,是她先离开的。
-
霓虹灯透过眼皮还是能在脑海形成模糊的像,温遇迷迷糊糊间,程以桉已经把她送回了家。
程以桉还在担心她会不会是难受过头昏睡过去,其实她只是累。
穿了一天高跟鞋,脚腕又酸又胀,身体上的疲累就足以让她放空思绪,根本没有多余的脑容量想别的事。
程以桉见她是真的又困又累,没有其他难受过度的征象才放她下车。
温遇连包都懒得挎在肩膀上,直接把包链往手上缠了几圈。
一路进楼上电梯,刚迈出电梯,哈欠打到一半,温遇看见站在自己对门的人。
谢闻颂双手环在胸前,看见她之后,目光平淡无波地移开。
仿佛没看见她一样。
“……”
温遇有点无语。
他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那一堵白墙有什么好看的。
“你在干嘛。”
她主动问,谢闻颂这才施舍给她一个眼神,语气不温不凉,故意拖长语调:“看——夜——景——呢——”
“……”
您家夜景搁墙上看呐。
温遇也不知道他心情不太好的原因是什么,原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圈,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人怎么像只炸毛猫。
脾气不好还爱生气。
一生气就冷脸不说话。
摆出一副自己欠他钱的模样。
不对。
她好像的确欠他钱。
温遇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秉持着对债主的基本礼貌,温遇倒是没急着往家门里进,探究地朝他投注视线。
原本下坠的情绪倒是被他拽上来几分。
温遇玩心渐起。
他不是说他很好哄吗?
想起前几天放在自家展柜里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温遇把想法揣好,往他这边走了两步。
谢闻颂仍旧维持靠门姿势,不避不让,就任由她凑近。
只是眼神没再往旁边看,一寸寸挪到她的面庞。
温遇知道自己今天的眼影画得特好看,眼神里涌现出自己都没察觉的骄傲。
温遇将脸凑到他面前,谢闻颂半屈着一条腿还是比她高半个头,更何况她今天还穿了高跟鞋。
谢闻颂单手插兜,就连睫毛也乖顺垂下,像聆听公主悄悄话的忠贞骑士。
如果眼神能说话,那现在它一定摇着尾巴汪汪叫。
温遇在心底切一声。
分明刚才还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温遇仰头看他,手却趁他注意力分散的时候陡然握住他的手。
一抹温热攀爬肌肤,猝不及防被烫了下,谢闻颂睫毛分明颤动两下,搅碎了倾落在她脸上的昏黄光影。
这么好哄呀。
温遇唇角弯起,连眼梢都带上愉悦的弧度,放软声音喊他的名字。
“谢闻颂。”
他小声嗯了下,仿佛变成听主人话的乖狗狗。
“你要不要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