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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地步。”

    “三哥不必介怀,是我心甘情愿的。”裴淮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他素来不习惯这样温馨场面,就算儿时他们关系甚笃,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独来独往惯了,面对三哥心里总有说不上来的别扭。

    “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经此一役,大魏皇帝的信必定把我在京城的事全都告诉给了父皇,我怕免不了要受罚,失了父皇的宠爱,但你不一样,你走失多年,父皇时常记挂,若是对你发脾气忍忍就过去了,毕竟他心中还念着对你母亲的情。”

    裴执咳嗽几声,面色苍白,似乎病得很严重。

    裴淮面色一僵,别过头去,“父皇若真念及我母亲,就不会从我出生起就不允许宫里人谈论,更不会对我绝口不提。”

    裴执用帕子拭了拭嘴,困惑抬起头,“你有所不知,父皇的寝宫里有一暗室,我幼时贪玩误闯,发现里面挂着你母亲的画像,且日日有人上香祭奠。”

    “若是这样三皇子当初怎么不跟璃王殿下说?”苏月清打量裴执。

    “那是六弟走丢后的事情了。”

    “若是这样,回宫我必要先去一探究竟。”裴淮不疑有他,能得知自己生母的半点信息,足够让他欣喜若狂趋之若鹜。

    *

    晚上纪无涯才幽幽清醒,他刚想张嘴说话,立马被人捂住了嘴巴,借着昏暗的烛光,李之夭冲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木板隔绝的头顶上传来细微的动静,有人踩在上面落下些许细碎的灰尘,李之夭从模板缝隙里往外看,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李之夭忽然想到什么立马吹灭蜡烛,眼前顿时陷一片黑暗。

    缝隙里投出来的光很快也没了,但脚步声还在,而那双捂着嘴的手松开落在他枕边,若有若无的戳碰到纪无涯的指尖,带起来同样轻微的触感,在黑暗里无限放大。

    纪无涯循着触感来源望去,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可指尖触感随注意力的转移比方才更让人在意,纪无涯只觉自己能感受到不太正常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头上的木板被敲响,李之夭燃气火折子重新点亮蜡烛,纪无涯猛地回神,掩盖住自己的心绪。

    自从上次李之夭惋玩笑的撩拨后,他发现自己的心和情绪逐渐被她牵着走,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垂下眼帘,看着在床头除了他依旧一动不动的手之外,旁边并无其他。

    仿佛方才的感觉只是他心猿意马的错觉,不知真假。

    在边上的老伯卸下木板,外头的光亮照了进来,踏雪站在出口将他先拉了出去。

    “我带你上去。”

    不是询问,是肯定。

    纪无涯搂住李之夭的纤细的腰身,将其带进怀里。

    李之夭手撑着他的胸口保持一定距离,却还是能清晰的看到他乌黑浓密的睫毛,就连面上的毛孔趁着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少年身上因上药,带着一股药味儿,说不上难闻,比好闻却又差点,有些让人觉得苦涩并不排斥的味道。

    好像自从他体内邀月毒复发以来,总是能看到纪无涯受伤,大大小小的伤势,精准的在好了以后再次到来,拖着一副病态残躯,在江湖中漂浮。

    身子被一股力量带起,耳畔传来短暂的风声,她已被带出暗室。

    他们是在一家医馆里,先前上来的老头就是这里的大夫,趁他救治纪无涯的期间,踏雪守在附近,看到有人追来在搜查,大夫知晓李之夭身份,带着他们藏在暗室里,踏雪藏在外面随时盯着动静。

    “主子,需不需要我去客栈通知耿掌柜他们?”

    李之夭说不用了,“他们既然也开始不避讳的找我们,证明耿进才他们也遇上了麻烦,耿进才和三娘都聪明,身边还有飞鸿跟着,就算带上洛萤也出不了什么事,他们这一路都过来了,若是在一块,我们人多,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发现,先躲着吧,找机会碰头。”

    她看向纪无涯,“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纪无涯把她离开后宁缘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她讲了一遍,“我是许奶奶拿命救下来的,顺着河水一路被冲到下游,我知道你来了天水城便马不停蹄赶来寻你。”

    “纪无涯,若你想跟我走,你必须告诉我,智先生只谁。”

    智先生的名字几乎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有些话许归说得不错,缘楼牵扯到北唐,他若是杀安庆帝,这是大逆不道的事,能不把人牵扯进来尽量不牵扯。

    他跟李之夭之间还是得尽早划清界限的。

    李之夭本以为他会说出口,还是低估了纪无涯,又憋了回去。

    看着他打算什么事都往自己肚子咽下去的做派,受了伤还是不断折腾自己,压根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她几次三番救他,就是信了他当时说自己惜命的话,可现在摆在眼前的种种,又表明哪怕他是重生一次人,还是没把自己的命当做一回事。

    或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