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意义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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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继续留在身边,比什么都强,李之夭并无异议,也就应下了,“谢皇上隆恩。”

    过去她小心谨慎,不敢行差踏错,清武帝尚站在她身边,今日还是她提前寻人将清武帝喊来,让他目睹后面全部,才得到的结果。

    她犯错一次,竟就惹得他心生不快。

    出了宫,清武帝还真管不住她。

    清武帝对纪无涯道:“你此番救人有功,可纵容她肆意妄为,这事朕也会飞鸽传书于缘楼楼主,你是缘楼的人,理应让楼主罚你,不过缘楼来信,你曾犯错,朕需派人将你押回缘楼数罪并罚,这是你们楼主的请求。”

    清武帝离开后时雨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时雨紧紧握着她的手,满眼心疼,强颜欢笑地看着她,眼中含泪。

    贤妃缓缓走上前,宽慰道,“宫外虽凶险,可总比宫里好,你出去是好事。”

    “久居宫中,到了宫外,想想反而有些不自在,横竖都是禁足,跟宫里没什么两样。”李之夭冲她微微颔首,语气满是感伤。

    贤妃并不属于段兰之一党,她生于相家,名唤沈宁,当今游历在外的丞相是她爷爷,父亲官拜鸿胪寺少卿,现很少有外朝来拜,跟北唐也是开放贸易,两朝并无其他太多联系,是个清闲的职位,也不允许一家出现两名高官存在的情况。

    沈宁有管理六宫之权,后宫事宜都是她在打理,除非必要不会见谁,也不会主动去亲近谁。

    李之夭对她印象不是很深,除开她刚进宫那日在清武帝的引荐下她见过现在后宫里的妃嫔,大多数都是新朝初立,送进宫里巩固皇权的官家小姐。

    也只有出宫来骊山时才是她们第二次相见,今日是她们第一次说话。

    接下来她的话让李之夭感到震惊,“是我跟皇上建议将你送出宫去的。”

    “为什么……”

    沈宁看向一旁的纪无涯和时雨,似乎在询问她是否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李之夭赶忙道:“无事我们边走边说。”

    他们走在行宫的花园路上,此番出行清武帝带来的人很少,除开伙房和每个宫里伺候的,也就是驻扎在外的禁军,粗使下人骊山行宫中原本就有,临近温度最高的时候,路上宫人也少,不用刻意避开。

    “算上上个月的刺杀,已经是这两个月以来第三次了吧,闹出的动静那么大,想不知道都难,你留在宫里,许多事无法当着皇上的面做,就比如养几名身手好的暗卫在身边护着也不行,宫里侍卫又怎能跟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相提并论,你留在宫里,对他们来说就像瓮中捉鳖,你防范再高也有疏漏,不如直接出去,在府中另谋出路。”

    沈宁的话说在李之夭心上,正因为她也清楚明白自己处境,奈何清武帝从不放她离开,哪怕是养在大臣家中也不行,反而赐了她封号和身份,就这么留在宫里。

    李之夭不能表现出来志趣相投,而是顺从恭敬的听着,等她说完来上一句贤妃娘娘说的是。

    “你在我面前不必小心翼翼,我认识你的母亲。”沈宁说完看向李之夭,似乎想看看她什么表情,见她沉默,也不着急,“从前你母亲在燕国宫中曾跟我有信件往来,她在信中提及你,说你宫中行事颇为招摇张扬,不管不顾,却也为你们母女谋了活路,你虽与她不怎么亲近,但她都看在眼里。”

    时雨好奇出声:“娘娘,奴婢斗胆询问,主子的生母是怎样的人?”

    沈宁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想到她还未进宫时,“那时候我年纪尚小,却跟漱儿姐很是亲近,我不想在家学习规矩偷偷坐在墙头哭,是漱儿姐路过冲我伸出手,问我在哭什么,她自己本身就陷在泥潭里人,却还想安慰我,后来每当我学习累了,就出去找漱儿姐,她什么都听我说,她是个很好的人,可惜没能遇上好人家,她念过书,也识得字,我们相识在三月,正是桃花开得很好的时节,当时漫天桃花四处飘零,洋洋洒洒的,她说若是人生如桃花般绚烂,往后岁岁年年皆迎春来,不再惧怕寒冬。”

    沈宁弯起眉眼,“所以当初我听说皇上攻打下燕国,漱儿姐以身殉国,唯独留下你,皇上将你带回来,我便主动请辞进第一批进宫的秀女,想着日后好照拂你那张扬性子,谁知你倒好,闭门不出,反而事事有自己的主意,皇上也还护着你,我便没主动来寻你,怕给你惹麻烦。”

    “母亲她从前确实同我说过,她在京城短暂的日子里,认识一位小姑娘,不知是哪门哪户的贵女,喜欢跟她说许多事,称她为漱儿姐。”

    “所以我知晓你三次刺杀,便想着为你谋个出路,知道你想出宫,奈何皇上不允,我便趁着这次守义镇的机会,跟皇上念了一二,他也听进去了。”沈宁如释重负,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次机会,若皇上铁了心要将人拘在宫中,往后她也只能想办法将爷爷请回来,让他出面说上几句。

    两人分开时,沈宁冲李之夭温柔笑着,仿佛透过她的脸看到曾经的,故人的影子,她心里默默向故人告别,好全了当初自己未曾再见她最后一面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