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羡慕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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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小知青她又娇又懒》
隔着窗户,刘麻子眼神平静的看着张红梅。
张红梅本来心中还有很多疑问要问,接触到儿子这样的眼神,突然就问不出口了。
只能干巴巴道:“刚刚警察都说了,偷狗不是大罪,就关我几天,你在外面别担心。”
刘麻子嗤笑一声,皱巴巴的脸更显冷情。
张红梅觉得奇怪,硬着头皮讪讪道:“家里的粮食我都锁里屋了,你在外面别饿着。”
刘麻子斜眼看着她,嘴唇勾起冷嘲的弧度。
“别装了行么?”
张红梅一哽,错愕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别装了行么?”
“你演的不累,我看的都累。”他凑近张红梅的耳朵狠狠道:“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说我没偷狗吗?”
张红梅被他的语气冷到打了个哆嗦,“我没……”
刘麻子冷笑,“别演了,真的,就像你了解我一样,我也很了解你。”
张红梅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唇嗫嚅着。
看到她这副无措的样子,刘麻子仿佛陷在了回忆里。
“还记得那一筐桃子吗?”
“什么?”张红梅感觉自己已经听不懂儿子在说什么了。
“小的时候,你塞给我了一颗水蜜桃,又大又甜,那是自从爹走之后我吃到的最甜的桃子。”沉浸在回忆里的刘麻子咽了咽口水,好像那颗鲜甜的水蜜桃还在口腔里弥漫。
已经完全没有记忆的张红梅没说话,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你说那桃子是你在山上摘的,我当真了,直到有人找上门来。”
听着他的描述,张红梅突然想起来桃子是怎么一回事了。
脸色难看的要命。
刘麻子轻笑,“你对那人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不要说了……”张红梅小声阻止,刘麻子却压根不听。
“你说孩子还小,不懂事,要骂就骂你吧。”
“我那个时候还很感动,我的亲娘为了保护我,甚至不惜让别人骂自己。”刘麻子自嘲道。
“直到后面,我的“好名声”传遍了整个村子。”
张红梅喃喃道:“我是想让你和你哥吃点好的,没想那么多。”
“你想?”
“那你问过我和我哥想不想吗?”
“你知道吗?我十岁以前也是有朋友的,他们没嫌弃我长的丑,也不嫌弃我又瘦又小。”
“是你!”
“你一直在旁边对和我一起玩的伙伴说,我家有富可怜,让他们别欺负我!”刘麻子声音越来越高,惊到了在旁边看守的警察,一直平静的表情里也带上一丝疯狂!
“可是欺负我的人,明明就是你啊!”说完这句话,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哎!干嘛呢?小点声说话!”看守出声提醒,刘麻子用胳膊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情绪逐渐缓和。
“你对别人说我相貌丑,让他们别介意。”
“可是最介意的人不是你吗?”
“你不停的提醒别人,提醒我,我是一个又丑又残疾的可怜人。”
张红梅想说自己没有这么想,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刘麻子低下头,“为什么你就不能像谢肇她娘一样呢?”
以前谢肇优秀,他虽然羡慕,但自觉比不上他,所以也就不在意。
可是谢肇残疾了!
他变的比自己更不堪了!
路都走不了,上下车都得需要人抱,刘麻子心中虽然有些隐秘的欢喜,可还是觉得谢肇这么优秀的人残疾了有些可惜。
后来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去观察他,看看他会不会变的比自己更令人厌烦。
他就像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偷窥着谢肇的生活。
他没有变的不堪,没有让人厌烦。
甚至他娘从来没有在外面说过一句自己儿子好可怜。
为什么啊???
他开始嫉妒,拿自己母亲和他的母亲做对比,越是对比,他就越是不甘。
她儿子都残疾了,她不应该像自己娘一样,不停的发牢骚,装可怜,抱怨个不停么?
凭什么她还能笑的那么开心?
他已经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恨谁了。
恨谢肇腿都废了为什么还要活的那么潇洒,恨谢肇他娘自己儿子都残疾了还能笑的出声?
连带着也恨和谢家走的近的林巧云。
所以他怂恿大哥去林巧云家偷东西,没想到东西没偷到,大哥还被送去了派出所。
他抬起手擦掉眼角的泪,转身走到看守的警察身边,“把她放了吧,狗是我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