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子的表情变冷。金廷祐提着包走出来时抬头撞上，皱了一下鼻子说，“看上去心情不好？”

    “怎么可以变得有距离感一点呢？”

    金廷祐刹那愣住，并肩的时候回答，“颂恩笑的时候就是了。”

    “为什么？”颂恩无意识勾了下嘴角问，眼里却没有传达相应的情绪。

    “你看，就是现在。”

    颂恩瞬间变得安静。

    “不过，刻意的话就不是姜颂恩了。”金廷祐补充道。

    本质就是那样的人，在游戏失败后失去早餐权的嘉宾忧伤中，制作组突然告知颂恩留下的面包，是晨跑散步后路过商店买下的，每人一份。才反应过来的嘉宾有夸大综艺效果跳起来的，有举着面包在镜头前打卡说遇见心软的神，也有还没有适应节目节奏配合笑的。

    “Asahi在看什么？”梁世灿敏锐捕捉到了人群中最神游的那个。

    “嗯…太阳。”滨田朝光眯了下眼睛低头。

    和金廷祐走到了分岔路口，比起长期录制，这样的节目完全没有实感，颂恩收起在外营业的那副面具，私底下又变得难以接触。礼貌说了再见，甚至没有给多一句话的机会，金廷祐看了眼身旁的工作人员，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原先那些staff都离职了，这好像是最难过的一瞬间。金廷祐抿着唇上车，没有人可以再和他聊姜颂恩，公司里也不会再有这个孩子的故事，没人再认识Sony。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现实世界还是空空荡荡的。

    “第一天就是这样的感受。”郑成灿这么回复他，像是在炫耀他还有后面好几天的相处经历。

    “但是哥为什么没有帮我送香水，故意的吗？”

    “什                                                么啊…怎么可能。”

    “忘记了…？”

    “是颂恩走得太快了。”

    “太差劲的借口啊。”

    “不过成灿呐，有确认那孩子现在是单身的状态吗？”

    “什么意思？”

    “和柱延？”

    “姐姐最后没有和柱延哥牵手。”

    “私下呢？”

    郑成灿突然开始已读不回。

    “总感觉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

    “颂恩和柱延好像有点…”

    “呀呀呀，把香水还给我吧哥。”

    打断了金廷祐话的郑成灿，不断默念着，一定是直觉出了错误。然而最近被公司安排的行程快要占据所有时间，完全无法见到姜颂恩啊，这么可怜巴巴给对方发了消息，得到的回复更让人心碎。

    “被人欺负了TT”

    “谁呀？”

    “努那的香水好像忘记了”

    “哎一古，没关系的，我平常用的不多”

    “廷祐哥有说什么吗”

    “说什么啊kkkkkk”

    “用心点工作吧成灿，最近辛苦了”

    原来不喜欢啊…郑成灿像是失去了目标物，为什么姜颂恩对谁都是这样呢，长久下去，全世界疯掉的狗只会越来越多。

    结束练习的颂恩没有立刻回宿舍，新公司交接经纪人的任职还没有完成，所以个人活动还是自由的。日程中提醒的通知，接种第二针疫苗的时间在今天。一个人在夜晚前往医院，挂了急诊很顺利排到队伍。

    没有第一针时的痛感，但还是条件反射皱了下眉头。坐在附近的休息区等待观察，掌心捏着振动的手机都不想看。又开始犯困了，因为昨晚没有睡好，现在特别想要一个肩膀。

    下电梯的金善旴还在听经纪人的数落，打一巴掌过后才是给甜枣，长叹一口气后看着对方，先是相顾无言几秒，“为了一个垃圾袋宁愿挨打，到底在想什么？”

    “那不仅仅是垃圾袋啊。”金善旴理直气壮反驳。

    “垃圾就是垃圾，难道还有什么好东西装进去吗？”经纪人扯了一下嘴角，“快要离职了还要给我找这么多麻烦。”

    那里面可装着李柱延的秘密，金善旴不屑地笑，“我现在才是帮公司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被私生翻走了怎么办？是对组合的再一次打击，是对柱延哥的伤害，又还是…不想看到有人再诋毁姜颂恩。金善旴随意揉了一下锁骨处的创可贴，听见经纪人问，“现在状态还可以吗？自己去找医生谈话吧，不是说是隐私的内容吗？”

    “知道了。”金善旴快步拐过转角，眼里倏地映入那顶熟悉的帽子，一点又一点像是小鸡啄米。

    就这么定住，站在原地看了很久，即使如此，也还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从李柱延身边了解的她，和现实的感受不太一样。

    东亚女的第一支烟，东亚男的第一颗糖。

    好女孩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