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超霸的掌中发出震动，超霸一看手机屏幕，夜枭发过来的信息显示，让超霸取下手机后面的外壳，拿出里面准备的微型耳机戴上。

    “滋滋——陨石还有20分钟抵达地球，我会让韦恩集团的近地轨道卫星传输太空画面信号，对你进行远程指挥，你只需要配合。”

    “我该怎么做？”超霸问道。

    “等在这里，等到陨石接近地球，发挥你最大的力量，试试能不能把那颗陨石调转角度，推向别的方向。”

    “这只是尝试，做不到也不要紧，会有政府发射导弹在陨石落地之前将它击碎。”

    “无论你打算做什么，都要留下一枚氪石以应急，让你能够回到地球，而不是在宇宙中漂流迷失。”

    “嗯，哪个方向？”

    超霸的手机接收到了传输的信息，二维三维结合的立体坐标，同时标注了地球、超霸、陨石的大概相对位置，还在微微变动。

    “好，我知道了。”

    说罢，超霸直接找到方向，向着宇宙太空进发，没有地球大气层的空气阻力，超霸的速度趋于无限度增速，在手机上的坐标不断和所谓的“陨石”接近。

    “滋——”就连无线电通讯也丢失了信号。

    “不！回来！”

    还在哥谭韦恩大厦秘密基地进行远程遥控指挥的夜枭，看到屏幕上的通讯彻底化为血红色警告【信号断开】，徒然惊讶之后，计划失控的滋味让酸涩弥漫上夜枭的心间。

    超霸脱离了夜枭的监控范围，脱离了他的指挥。尽管这原先只是概率，但真正发生，夜枭还是被愤怒逐渐充盈心间。

    这时，整栋大楼突然警铃大作！火警？不！是空袭警报！

    “噔”、“噔”“噔”电力断开，各种电子仪器的电力断开，唯有夜枭的超级电脑屏幕成为仅有的光源。

    然而，空袭警报并未断绝，似乎只是夜枭所在的楼层断了电。

    夜枭猛地转身，背靠着唯一的光源，环视整个房间大厅内的黑暗。

    抬头！“轰！”

    天花板通风管道的栅栏在巨响中炸裂，烟雾弥漫碎块迸溅，夜枭抬手用披风挡在了身前。

    钩索从夜枭侧方飞速穿出黑暗，缠绕住夜枭的小腿，然而夜枭在这钩索扯动的力道中身形纹丝不动。

    “又来？以为我还会中招？”夜枭从腰带取出三枚飞镖，反手扔向黑暗中钩索射来的方向，倘若袭击者和他一样的身高，那这三枚飞镖就分别是肩膀、腹部的位置。

    夜枭为何没有因为钩索的抓取和牵拉，像上次一样被扯得整个人起飞？因为这次是在他的基地，他的“巢穴”，这是他掌握得熟稔于心的私人领土。

    飞镖在空中旋转着没于黑暗，寂静无声，并没有传来袭击者受伤呼喊的声音。

    “咚！”蝙蝠侠一记滑铲，将夜枭从战靴与地面的卡扣装置踹飞，夜枭狼狈得扑在了地面上。

    “在等我？”蝙蝠侠的话语出来，尽管他仍然装备着变声器，一出口就是喉癌似的低沉嗓音，但夜枭能听出来他兄弟因为此次偷袭得逞的透漏出的得逞喜悦。

    整层楼启用应急备用电源，各种机械设备被电力重新唤醒，接二连三发出提示音后响起轻微的噪音。

    大厅内所有人的行动都无处遁形，夜枭迅速起身和蝙蝠侠对峙。

    “我们好久都没有交流感情了，尤其是以这种方式，哥谭宝贝。”夜枭特意强调了“哥谭宝贝”这几个字。

    “是吗？看来我魅力不错。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上次你去探望我们的妈妈，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玛莎？”夜枭轻描淡写，双臂在胸膛前交叉，展露装甲手指上附带的利爪，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寒光，“我已经快要忘记她了。”

    ······

    位置不太准确，但宇宙过于空旷，超霸不费劲便重新锁定了目标。

    超霸抵达那颗“陨石”。

    说是陨石，更像是一颗旋转着的小星球。

    当超霸和这颗星球趋于相对静止，这覆盖满尘埃的星球也安静迎接超霸的降临。

    这颗星球没有大气层，本应该像月球表面那样坑坑洼洼，布满被小型陨石撞击的凹陷痕迹，然而却意外的平整。

    超霸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落到星球的表面，脚底的感觉，并不坚硬，而是——

    绵软，有弹性，似乎是肉质的。

    仔细放眼望去，那些“灰尘”又似乎并不是灰尘，而是无数生物质表面凹凸不平磨砂状的疙瘩组成。

    “臣服。”

    突兀而又语调低沉，在超霸的心中响起。

    “什么？”超霸反问，环视周身，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但四周空荡荡的。

    “臣服。”

    又是一声。

    “是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