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耳坠子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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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纷纷聚集到寒褚黎耳朵上。
寒褚黎耳垂猛地一烫,红着脸斥道:“说什么呢!”
“是真的殿下!”阿乙尤嫌看不清,凑到近前,又仔细看了看,道:“哎不对,不是耳坠子,殿下您咋在耳朵上抹胭脂啊?”
“谁抹胭脂了?”
寒褚黎被阿乙两句话弄得莫名其妙,抬手在耳朵上抹了一下,竟真抹下一道红痕。
放到鼻尖下一闻,红色的膏体带着淡淡馨香,不是胭脂还能是什么?
黑着脸快步走进寝殿,对着铜镜一照,发现只有左耳垂上被涂了胭脂。糜艳的胭脂宛若一粒红宝石坠在耳朵上,而他左边耳垂又恰好有只耳洞,怪不得阿乙第一眼会错看成耳坠子。
手握成拳,隐隐有火苗自指缝中冒出。
寒褚黎气得脸色涨红,跟着走进来的阿乙见状,还当他刚去喝了花酒,所以才羞赧得脸红,大剌剌安慰道:“这有啥大不了的。不就是姑娘不小心蹭上的嘛,殿下年纪不小了,出去喝个酒也没啥,俺肯定替您保密!”
“你懂什么——”寒褚黎头疼地闭了闭眼,“你出去,把商临叫来。”
“啊?”阿乙不解望着寒褚黎,“殿下,您为啥老不待见俺?那个小白脸到底有啥好的!”
寒褚黎烦得可以,斜瞥他面无表情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质问丈夫劈腿的小媳妇。”
阿乙一五大三粗的壮汉被这形容恶心得够呛,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忙不迭跑了。
寒褚黎拿湿布巾狠狠擦拭着耳朵,直到把整只耳朵都搓红了,才感觉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不用想也知道,这胭脂是谁给他涂上的。
但寒褚黎想不明白,沈墨辞为何要给他涂胭脂。
玩暧昧吗?
寒褚黎冷不防打了个寒战。一想到耳垂这么敏感的地方被沈墨辞触碰过,便感觉上面有蚂蚁在爬似的发痒,忍不住又使劲拽了拽。
指腹抿过柔软的耳垂,摸到了上面细细的耳洞。
这耳洞自他记事起便有了,且只有左边一个。寒褚黎曾问过成华帝耳洞是哪儿来的,成华帝当时回答,这是他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是胎记。可他后来问过御医,御医说没有谁的胎记能长成耳洞的形状。
然后他便不知道这耳洞是怎么来的了。
商临踏入寝室时,便看到寒褚黎红着耳朵,站在铜盆前发愣。
把盆里染上胭脂的水换掉,重新打了盆凉水来,浸湿帕子。
扶着寒褚黎到榻上坐下,拿冷帕子覆上他已被揉肿的左耳。
看着他隐隐发青的脸色,商临叹:“殿下感冒了,少折腾自己的身子罢。”
“唔,抱歉。”
寒褚黎乖乖由着他敷耳朵,直到耳朵上的温度降下去,才道:“方才我去见寒慕了。”
商临手一顿,将帕子拿下来搁在桌上:“国师说什么了?”
寒褚黎:“国师说他也不知道未来能否改变,我……又受了一次点化,看看今夜会梦到什么。”
商临:“若咱们有心控制事态发展,说不定今夜您能做个好梦。”
寒褚黎颔首,说不定今夜他就能梦到,与沈墨辞打得不可开交,在梦里狠狠揍他一拳。
心情稍稍好转,商临看着他说:“您昨晚应该没睡好,待会儿我叫小厨房做些柔软易消化的食物,再熬一碗您爱喝的甜汤,您吃了后便早些休息吧?”
寒褚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还早,我去演武场打会儿架。”
“……”
商临无奈,寒褚黎心情不好想打架,心情好了也想打架。只有他像个老妈子般操心,生怕他感冒加重。
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劝不动,只能在心里给在演武场训练的人点了根蜡,转头去小厨房忙活晚膳。
闲庭阁内,沈墨辞支着脑袋,望着窗外默默出神。
他维持这个姿势已有半个多时辰。原策站在他身侧,无聊得打了个哈欠,开始数阁主的睫毛有几根。
浅淡的阳光洒在白且薄的眼皮上,青色血管隐约可见,透露出几分病态的美。
似感受到原策视线,沈墨辞眨了下眼,缓缓开口:“你一直盯着本座,莫不是看上本座了?”
原策木着脸:“阁主,属下不喜欢男人。”
“哎,可惜可惜,”沈墨辞长吁短叹,“本座的脸放在女人堆里也是翘楚,你同那小殿下一样不识好歹。”
原策:“原来您这么长时间,一直在想小殿下。”
被点破心思,沈墨辞也不反驳,只淡淡嗯了声。
原策:“您最近有些过于在意小殿下了。”
沈墨辞:“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