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暗吃醋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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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来想去,寒褚黎只能轻咳一声,胡乱编道:“我曾与一庶民女子有过一面之缘,算不上中意,只是略有好感。然身份悬殊,难成良缘,故从未打扰过她。这段时日事忙,便渐渐将她抛诸脑后,你若不提,我怕是都想不起来。”

    寒褚黎这么说,便是想把话题就此打住。他承认了自己曾对一女子心动,表明自己是个正常人。但他现在已经把人忘了,对她已没什么感情,便无需再多言了。

    然商临却不满道:“殿下,您对感情太草率。像您这样以后是讨不到妻子的。您若是真喜欢那庶民女子,即使不能将她立为正妻,纳进府中做一房妾室也是好的。”

    寒褚黎扶额:“我现在只想把精力都放在给赋司事务上,娶妻纳妾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他为方便处理公务,这么多年一直住在给赋司中。自己的府邸已空置了多年,院里估计都长草了,即使娶了妻子他应该也不会回去住。

    他又不能叫人家姑娘也住进给赋司来,只能让人在家守活寡,白白耽误了大好年华。

    商临道:“娶妻又不耽误您处理政务。像陛下拥有三宫六院,却依然勤于朝政。殿下马上要到弱冠之年,该为将来打算打算了。陛下不是打算在您今年诞辰礼过后,便为您举行册封大殿,封您为皇太弟吗?大雍皇室向来看重子嗣,朝中有不少大臣对您迟迟不肯成家颇有微词,您哪怕不娶正妻,只纳一房妾室,便也好堵住他们的嘴啊。”

    寒褚黎从未觉得商临如此聒噪,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叹道:“我不娶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便是不想受皇太弟的册封。我对那皇位没有兴趣,也不想一生都困守在皇宫里。现在既有人对我继位不满,在我看来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是实话。

    虽说历任给赋司司命皆是皇储的不二之选,但他天生不适合那个位子,若有更好的人选,他不信皇兄会继续坚持要他继位。

    商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震惊万分:“您不想做皇太弟……殿下,此事您从未对属下等人讲过。还有陛下,陛下他对此知不知情?”

    寒褚黎垂眸:“我虽从未与皇兄挑明,但皇兄应当有所察觉。”

    他皇兄敏锐多疑,怕是早就察觉出他不情愿,只是一直装不知道,不愿与他计较罢了。

    商临不知该说些什么,成华帝看着对他们殿下宠爱有加,但想要忤逆他的决定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寒褚黎摆摆手:“你既已知我的心意,与其帮我说媒,不如帮我想想该如何应对皇兄。”

    商临脸皱了起来:“殿下,这件事属下当真无能为力……”

    “殿下!”房外响起哐哐哐的敲门声,阿乙的大嗓门透过门缝,清晰得宛如人就在他们身侧:“殿下,俺把车马都备好了!”

    寒褚黎被他吵得耳朵疼,商临一脸嫌弃地走去给他打开门:“你进来说就是,在外面咋呼什么!”

    “俺不是怕打扰你跟殿下说话吗?你又不想俺听!”

    “你现在不也打扰了?”

    “那俺又不是故意的!”

    “别吵了,”寒褚黎站起来,问,“昆言他们三个呢?”

    阿乙道:“俺把他们扔那辆租来的马车里了。他们刚才醒了,俺嫌他们吵,又给他们仨锤晕了。”

    寒褚黎:“……李容诚呢?”

    “他还在商临房里,这老半天没有动静,估计还没醒。”

    商临房间就在隔壁,阿乙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阵时而轻时而重的脚步声。

    这声音一听便是那营养不良的李小公子。寒褚黎走到门前,将想要下楼的李容诚拦下。

    “李小公子醒了?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寒褚黎上下打量李容诚,见他除了面色稍显苍白,似乎没有什么别的毛病。

    李容诚微微弓着背,只盯着他,面色紧绷。

    寒褚黎见他不说话,当他还在怪罪阿乙将他打晕,解释道:“之前是我属下太过鲁莽,误以为你要伤害我,所以才失手将您打晕。他并非对您怀有恶意。我替他向您道歉。”

    李容诚表情微松,看向他的眼神仍充满戒备:“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寒褚黎这才想起他还不知他们的身份,道:“我是给赋司司命寒褚黎,奉陛下之命前来捉拿昆言等人。你是李县令之子,是此次事件的受害人,所以我要带你回京,等到了京城再安排你的去处。”

    听他这么说,李容诚忽然情绪激动起来,大声道:“你休要蒙骗我!我才不是受害人!我是昆大人的帮凶!你带我去京城是要砍我的头!我不跟你走!我要留在石寒镇!”

    寒褚黎没想到他如此敏锐,死活不愿跟他们走。但他总不能让阿乙再一拳将这小李公子打晕。

    为将人平安带走,他只能用谎言安抚:“您是李县令唯一的血脉,陛下念在您死去的家人份上,会饶恕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