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不知好歹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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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个面子吧。”
沈墨辞一哂,即使生了病,小殿下心软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变分毫。
片刻后,寒褚黎捧着小盅,边小口吸溜着梨汤,边感慨世界之大,当真无奇不有。
他竟能心平气和与沈墨辞处在同一空间,呼吸着同一方空气,他嘴里还嚼着沈墨辞送来的吃食。
匪夷所思,简直匪夷所思。
但他莫名觉得眼下气氛很不错,沈墨辞身上淡淡的琼兰冷香,让他莫名地感到安心。
渐渐对沈墨辞放松了警惕,寒褚黎心想,白日沈墨辞说的话,也无不有几分道理。
若能事半功倍,早早交差,他也能早点从这儿冷兮兮的冬城离开。
再拖下去,他畏寒的身子恐怕真吃不消。
关于梦境中事,左右寒慕也说不明白能不能改变。而他觉得事在人为,只要他自己把好关,不信沈墨辞能拿他怎样。
烛火忽明忽灭,弄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种难言的暧昧。寒褚黎有些不适应,拿脚戳了戳沈墨辞:“你去将店小二叫来。”
沈墨辞看着他白得晃眼的脚背和圆润的脚趾,眼神微眯。
上一个敢拿脚对他的人,坟头的草都长三寸高了。
然而抬眸对上寒褚黎无辜的眼神,沈墨辞叹了口气,任劳任怨起身,出门去叫小二。
小殿下打小金尊玉贵,估计很难改这颐指气使的习惯。
小二就在外面忙活,听见有客官唤他,忙不迭地小跑过来。
寒褚黎叫他再拿来几支蜡烛,把屋子照得灯火通明。又叫他将桌上的菜撤走。
店小二端着餐盘离开前,寒褚黎问了一嘴:“这些菜都是谁做的?” 店小二回:“是县衙里的葛青葛大爷做的。”
寒褚黎喃喃:“原来是他……”
沈墨辞眸光闪烁,在店小二走后,又坐到寒褚黎床边:“小殿下怎么招惹上他的?”
寒褚黎叼着块栗子糕乜他:“今日去县衙,是他给我带的路。”
“才一面之缘就把人迷得神魂颠倒,小殿下好大的本事。”
寒褚黎看在栗子糕的面子上,不欲与他一般见识:“沈墨辞,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从窗户丢下去。”
沈墨辞轻嗤一声,不再说话。
寒褚黎咽下最后一口栗子糕,拿帕子擦擦嘴角碎屑。吃饱喝足后,感觉体力恢复不少,也有力气讲些正经事。
于是摆正神色道:“仔细想想,只要你不节外生枝,与你合作也无不可。”
沈墨辞挑眉:“小殿下终于想通了?”
寒褚黎不管他挑衅的语气,自顾自说:“既要合作,彼此间也要拿出些诚意,至少要做到坦诚相待。”
“本座还不够坦诚?”
寒褚黎看了他一眼:“我是说我。”
沈墨辞颇为意外,一向骄矜的小殿下鲜少有这种自觉。他不自觉坐正了些,想听听寒褚黎要如何“坦诚相待”。
寒褚黎清了清嗓子,说:“何幼仪一案死了几个人,你是知道的吧?”
沈墨辞颔首:“总共死了五个,何幼仪父母,他两个兄弟,老大何幼侢,老三何幼佟,以及何幼佟的媳妇,也就是县令的女儿林珂。”
寒褚黎:“若说何幼仪与何家人有仇,杀死他们姓何的也就罢了,林珂为何也死于他手?我认为林珂的死有古怪,但林保成,也就是那个倒霉县令,一口咬定他女儿就是何幼仪杀的。却又说从未见过何幼仪,连他异能都不知是什么。”
“小殿下以为林保成有古怪?”
寒褚黎“嗯”了声:“我一开始猜,何家的案子与他有关,却一股脑推给何幼仪,以洗清自己嫌疑。但我想不通他为何要杀害林珂。林珂可是他唯一的千金。”
沈墨辞哼笑:“小殿下这毫无根据的揣测未免太草率了些。林保成没理由杀林珂,难道有理由杀姓何的么?”
寒褚黎见自己的想法被怼得一文不值,嘴巴微微撅起:“那你认为林珂是怎么死的?”
沈墨辞回答得坦然:“本座不知道。”
“……”
寒褚黎憋着火说:“总之,比起找到何幼仪,调查清楚何家的案子也一样重要。何幼仪师出断鹤山,那明明是江湖上唯一一个中立门派,为何放任何幼仪下山作乱?”
江湖上以闲庭阁为首,有大大小小不少收容给赋者的门派,皆以与朝廷作对为己任,唯恐天下不乱。
然断鹤派却是其中一股清流,虽亦收容江湖给赋者,却不许弟子下山作乱,威祸百姓。其门下弟子虽少,但各个实力强劲,以一敌百。
断鹤派既不受朝廷招安,也不偏袒江湖人士。平时隐于深山之中,难觅其踪迹。但逢乱必出,致力于维护朝廷与江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