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月离于毕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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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指他身体健康与否,而是指他应该有常人难以匹及的体魄。
寒褚黎自以为隐蔽地在沈墨辞大腿上捏了一把,不出他所料,沈墨辞大腿紧实,没有一丝赘肉,是长年高强度锻炼才能达到的效果。
这样的身材放在任何人身上,寒褚黎都只会羡慕赞叹。而放在沈墨辞这个病秧子身上,寒褚黎却只能生出怀疑和不解。
沈墨辞这稍微辛苦些便能病倒的身体,真能支撑他进行高强度的锻炼吗?
他这个样子,太不像个正常病人了。
寒褚黎向来有话直说,有问题便也直截了当问。他没有发现沈墨辞的眼神自他开始乱摸便暗了几分,舔了舔嘴唇开口道:“沈墨辞,你身体不好是真的还是你装的?怎么你看着跟寻常病人不太一样?”
沈墨辞了然,原来这小殿下在自己身上乱摸是想问这个,思索片刻,道:“本座确实沉疴缠身,命不久矣。但患的也的确不是寻常疾病,故而身体时而虚弱,时而与常人无异。”
“命不久矣?”寒褚黎耳尖一动,“意思是你快死了吗?”
沈墨辞眼睛微眯,盯着寒褚黎脖子上透出的青色血管:“小殿下似乎很希望本座病死?”
寒褚黎皱了下眉头,说:“没有。我希望你能被我杀死。”
沈墨辞神色微缓,淡笑:“本座很期待小殿下能践行所言。”
“你别太得意。”寒褚黎冷道,“若能抓你入给赋司监牢,就算你被判以极刑,我也不会再心疼半分。”
沈墨辞笑意加深:“小殿下这般说,便是曾心疼过本座。”
“我……”
寒褚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既懊恼又尴尬。
沈墨辞却愈发起兴,逗他道:“让本座猜猜是什么时候,莫非就在方才?”
寒褚黎被他点破,臊地满脸通红,连鼻骨和眼角的红痣都比平常艳丽三分:“沈墨辞——不想死的话就把嘴闭上!”
沈墨辞如他所愿闭上嘴。
寒褚黎正奇怪他为何如此听话,后知 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竟被沈墨辞三言两句带偏了话题。
他原本是想问沈墨辞究竟得了什么病的!
沈墨辞将下巴搁在他肩窝里,寒褚黎不自在地偏了偏头,道:“沈墨辞,你得的是什么病?能不能治好?”
沈墨辞叹了口气,低哑的嗓音滑过寒褚黎耳畔:“小殿下真想知道?”
寒褚黎感觉自己耳朵上的绒毛都竖了起来,猛地抖了一下:“你好好说话!别在人耳边吹气!”
沈墨辞抬起下巴,不解:“本座什么时候在你耳边吹气了?”
寒褚黎听他这语气不像装的,心道自己不要太敏感,轻咳了下道:“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只是如果你真死了,看在这些年交情的份上,我可得提前好好准备准备,去丧礼上好好吊唁一番。”
沈墨辞又将下巴放了回去:“本座的丧礼就不劳烦小殿下您费心了。本座再不济,也定会比小殿下你活得长久。”
寒褚黎道:“你凭何这样认为?我身体康健,从小到大都没生过几场病,定能长命百岁!”
沈墨辞垂眸道:“若本座找到命定之人,未尝不能有长命百岁的办法。”
寒褚黎:“什么意思?你的病还有的治?”
“本座患得并非绝症,当然有的治——”沈墨辞拉长语气,吊足人胃口。
在寒褚黎不耐烦锤了他大腿一下,才不紧不慢吐出下半句:“只是本座的病,说出来小殿下也不会信,还是不说了罢。”
寒褚黎烦躁地啧了声:“你不说怎知我不信?”
“本座这病太过离奇,小殿下本就对本座没有几分信任,如何能信?”
寒褚黎:“你尽管说,这次我不质疑你就是。”
沈墨辞勾唇,试图给寒褚黎下套:“那可说好,若殿下不信,您便是说话不算话的小狗。”
寒褚黎答应得痛快:“行,一言为定。我若质疑你半句,便是小狗。”
沈墨辞这才满意,道:“本座生于庚子之年,那年水星逆行,主星偏离宿宫。本座又偏偏生在月离于毕之时,是以一生下来便注定是多灾多难的命格。本座体弱多病乃天命所致,非因自身。故而本座的身体本身没什么问题,这便是本座与寻常病人不同之处。”
寒褚黎大概听懂了沈墨辞的意思。
月离于毕,俾滂沱矣。
若仅仅是生于“月离于毕”之时,这命格虽算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太坏。可若恰逢那年主星偏移,水星逆行,那么正巧生于毕宿之星与月亮互相靠近,滂沱大雨将至之时的,便是完完全全不得天体庇佑之人了。
难怪沈墨辞会觉得他不信。命格这东西,虚无缥缈,玄之又玄。但又有玄学一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