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轻轻按住上扬的嘴角。 

    “如果那是风的话，恐怕就无能为力了。您应该不会在这种地方动手吧？毕竟这里人这么多。” 

    她张开双臂，身后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正如她所说，如果在这里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看你今天玩得很开心啊。明明灾难即将降临，你却还能笑得出来……看着你脸上轻松的笑容，我甚至开始怀疑之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 

    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赵北霆微微一愣，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和狐面的对话，总是像猜谜一样。 

    而他， 

    “有些事，可以过分，但不能不及，你应该明白吧？” 

    人不是机器。机器坏了，只要有零件，就能轻易修好；但人不一样。 

    “……人一旦崩溃，就再也无法恢复原样了。” 

    “呵呵，你说得对，人一旦崩溃，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狐面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她那双被阴影笼罩的双眸，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看来你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啊。” 

    “没错，那是一次非常宝贵的经历。它让我明白，我是多么的脆弱，多么的微不足道。” 

    “所以你就投靠了无面者？” 

    “这话说得不太准确，我并没有投靠他们，只是和他们合作而已。我也有事需要他们帮忙。” 

    “什么事？” 

    “比如，亲眼看看你哭泣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飞身而至，一脚将狐面踹飞了出去。 

    狐面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看着突然出现的凯琳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哎呀，这不是凯琳娜大人吗？好久不见。” 

    “你是谁？”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毕竟我和赵北霆大人可是‘老相识’了。” 

    狐面说着，突然转过头，弯下腰，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凯琳娜仔细聆听，远处传来了超凡者部队赶来的声音。 

    “好了，叙旧就到此为止吧，凯琳娜大人。看到你还是老样子，一紧张就挥拳头，我就放心了。” 

    “什么？” 

    “拜拜～” 

    狐面说完，便消失在人群中。凯琳娜见状，连忙追了上去，但狐面早已不见踪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啊～舒服！”季浩然一边发出满足的呻吟，一边在温泉里舒展着身体，身后的尾巴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摆。 

    “今天真是太开心了。” 

    “我也是。” 

    季浩然听着陈长青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泡温泉结束一天的行程，这种奢侈的享受，在不久之前，他还想都不敢想。 

    “看来你和蕾蒂娜玩得很开心啊。” 

    “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两个不是偷偷溜走了吗？” 

    “不是，那是蕾蒂娜她硬拉着我走的，我也不知道……” 

    “不用解释，年轻人嘛，就应该尽情玩乐。像我这个年纪，也只能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才能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的时光了。” 

    陈长青说着，摆了摆手，示意季浩然不用在意。 

    “抱歉啊，前辈。” 

    “哈哈，不用道歉，看到你们这样，我反而很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