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程若冰的密室中烛火摇曳。她正在仔细研读一份密报，眉头渐渐皱起。

    "查到了？"李云的声音突然响起。

    程若冰抬头，看到李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她连忙起身行礼："大人，张昭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说说看。"李云在案前坐下。

    程若冰展开密报："张昭表面上是保守派的代表，实际上暗中与秦国有所勾结。这半年来，他至少秘密派人去过秦国三次。"

    "证据呢？"

    "这是他府上管家的供词。"程若冰递上一份文书，"还有这些书信往来的记录。更有意思的是，张昭最近频繁出入一个叫''''清风居''''的茶馆。"

    李云接过文书翻看，眼中精光闪动："清风居...有点意思。老萧，你觉得呢？"

    角落里的阴影动了动，老萧缓步走出："根据密报，清风居的幕后东家是秦国大商人范天雄。此人与秦国丞相关系匪浅。"

    "难怪。"李云冷笑，"张昭这是打算两面下注啊。既想在朝中掣肘我们的变法，又想暗中讨好秦国。"

    "那我们要不要..."程若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急。"李云的目光变得深邃，"既然他想玩，我们就陪他玩到底。老萧，那封信准备好了吗？"

    老萧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已经按大人的意思写好了。只是..."他有些迟疑，"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

    李云接过信函，仔细检查了一遍："兵法有云：示之以利，动之以势。这封信就是个饵，就看秦国丞相会不会上钩了。"

    "大人是想..."程若冰若有所思。

    "不错。"李云点头，"这封信表面上是劝说秦国丞相罢兵，实则暗示张昭等人与秦国有勾结。以秦国丞相多疑的性格，他一定会怀疑张昭是不是在玩两面派。"

    老萧眼前一亮："妙啊！这样一来，秦国丞相必定会对张昭心生疑虑。"

    "不仅如此。"李云继续道，"张昭那边也会坐立不安。他生怕秦国丞相误会，必定会加倍表现。到时候..."

    "到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我们眼中！"程若冰接过话头，"大人这是要让他自己跳出来！"

    李云微微一笑："聪明。不过这还不够。程若冰，你去安排人手，暗中盯住清风居的一举一动。但是..."

    "但是什么？"

    "要露出一点破绽，让张昭发现我们在查他。"李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样他就会更加紧张，行动也会更加仓促。"

    程若冰恍然大悟："欲擒故纵！"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匆匆跑来："大人，周阳将军发来急报！"

    李云接过军报一看，神色顿时变得凝重。原来秦国大将霍无双已经亲自抵达前线，正在调集大军，准备对玉门关发起总攻。

    "看来时间不多了。"李云沉声道，"老萧，马上派人把这封信送到秦国丞相手中。程若冰，你加快对张昭的调查。记住，要让他感觉到压力，但又抓不到我们的把柄。"

    两人领命而去。李云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月光。他知道，这盘棋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第二天一早，朝堂上再次掀起波澜。

    "太后娘娘！"张昭又站了出来，"臣听说李云擅自调动水师，意图改道运兵。此举有违军制，恐怕会..."

    "张爱卿。"太后打断他的话，"你似乎对军事很有研究？"

    张昭一愣："臣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不要妄加评论。"太后淡淡地说，"李云已经送来详细的军事部署，兵部已经过目认可。难道张爱卿比兵部的诸位大人更懂行军布阵？"

    张昭语塞，只能悻悻退下。但他心中却暗暗焦躁。这些天他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却又抓不到证据。

    下朝后，张昭立刻来到清风居。

    "范掌柜。"他压低声音问，"最近可有秦国那边的消息？"

    范掌柜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小声道："前两天倒是收到一封密信。只是...大人还是亲自看吧。"

    张昭接过密信，脸色顿时大变。原来秦国丞相在信中暗示，似乎对他的忠诚产生了怀疑。

    "这...这怎么可能？"张昭额头渗出冷汗，"我一直都在为秦国效力，从未有过二心啊！"

    "大人别慌。"范掌柜安抚道，"或许是有人在从中挑拨。"

    张昭猛地想起什么："对了！一定是李云那个狡猾的家伙！他肯定给秦国丞相写了什么密信！"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张昭透过窗户望去，只见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正在街对面徘徊。

    "不好！"他心中一惊，"难道李云已经派人盯上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