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棋行险招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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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对陆允慈发难,一边说一边朝她走去。
陆允慈丝毫不怵,她一向如此,每每被逼到绝境之时,总会凭空生出一腔孤勇,尽管,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殿下这是何意?”
“我为何会禁足,事情因谁而起,殿下不会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众目睽睽下,陆允慈毫不犹豫揭露那日梦章台丑事,在场的嫔妃皇子们皆知,那日,满宫沸沸扬扬。那件事因杨沫有喜而成了昨日黄花,加之江潮大怒,无人敢多嘴提起。
可此刻,被陆允慈这般堂而皇之地揭开,众人神情皆有些不自在。
江临州一时哑然,攥紧了拳头。
陆允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殿下执意闯入大殿是想干什么?如今父皇身体抱恙,你这般遭躁怒在身,不分青红皂白,是想要谋反吗!”
“你......”江临州一时语塞,众目睽睽下,被安上个“谋反”的罪名,实在心惊。
“怎么?”陆允慈冷笑一声。“难不成殿下敢做不敢当吗?如今身居太子之位的人是谁,父皇属意的储君便是谁,你屡次三番以下犯上,眼底还有没有尊卑、有没有王法?!”
“陈安、杨顺,三阿哥现在情绪不稳,快把他给我压下。”
她随口便唤起江临州身侧两位太监的名字,声音清冷而坚毅,自带不容置喙的威严。
陈安与杨顺纷纷愣了神,不可避免地被陆允慈的气势所震慑,不知该如何是好。
霎时,四下无言,所有人的注意力皆不受控地移至陆允慈身上。
就连江北尘亦有一瞬的失神,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
她一向擅长以退为进,暗里攻城略地,从未如今日这般在众人注视下,将一切放在明面上,锋芒毕露,不肯忍让分毫,眼底早已蓄起隐隐杀意。
四面楚歌、草木皆兵之时,她表现得前所未有的镇定与强硬,一个时辰前在东宫发生的一切,愈发似一场梦,她慌乱无措的崩溃模样,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此刻,那般模样消失殆尽,她好像短暂地活了回来。
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江北尘不受控地被其裹挟,他的心如偏偏坠落的雪花般,不停摇颤。
见陈安与杨顺纹丝不动,陆允慈厉声命令:“难不成还要让我再说一遍吗?眼下父皇病重,三阿哥行事冲动莽撞,若真出了什么乱子,你们担待的起吗!”
“自古以来,皇上病重,太子监国,理所应当,我身为太子妃,理应尽辅佐之责,怎么,连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见状,两太监只能尝试拖拽住江临州。
“三阿哥,要不先去偏殿......”
江临州身子骨刚好,元气尚未恢复,面对着两太监的制衡,有些无能为力。
他恶狠狠地盯着陆允慈,若眼神是刀片,此刻,陆允慈怕是已千疮百孔。
可她丝毫不惧。
“三阿哥最好还是随众妃嫔皇子们一同等候,待父皇传召方可侍疾,否则,你留不住你身为皇子的荣华富贵,更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说话时,陆允慈太阳穴突突直跳,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过度紧张的状态,实际上,她极力抑制,甚至抬高了些声音,才勉强未露出破绽,没让任何人听出她声音在发颤。
事到如今,她必须要掌控全局,成败,在此一举。
陆允慈和江北尘踏入正殿时,江潮的贴身太监迎接行礼。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平身。”江北尘道。
陆允慈看到江北尘和老太监互相对视了一眼,江北尘神情意味深长,老太监点头垂眸,回禀道:“皇上方才又服了一味药。”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江北尘面无表情。
陆允慈暗暗心惊,她未料到他竟未雨绸缪至此。
门被紧紧关上,陆允慈的手倏地被他拉住,温热从冰冷的指尖蔓延,她任他牵着,朝里走去。
“儿臣参见父皇。”来到床侧,江北尘恭敬行礼。
陆允慈微微抬眼,暗暗打量,江潮脸色实在不好,灰暗,嘴唇亦没有血色。
床上,他闭着眼睛,似是察觉到有人来,紧接着,一阵咳嗽。
“父皇......”江北尘关切地上前查看,神情担忧。
一旁的太医及时上前,继续为江潮诊脉。
“太医,父皇到底怎么样了?”江北尘焦急询问。
太医压低声音,禀告:“回太子殿下,微臣一早便奉劝过皇上,丹药之类不可多服,加之皇上每日政务繁忙,切忌劳心劳神,需多加休息,调养生息,可是......”
说到这里,太医慌张一顿,随即立刻叩头谢罪:“微臣无能,可是丹药之类,实在是亏空身体,以一时气血之效令人深信不疑进而愈发依赖,乃至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