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棋行险招 第(4/8)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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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似柳絮随风而起,他怔愣片刻,伸手,原来是雪花飘落。压在心上,却沉甸甸的,将过往一年的所有埋葬。
不知为何,他好像听到了雪落的声音。他寻着愈来愈大的声音,似是在寻找根本不存在的声源地。终于,来至东宫,雪已铺开满地。
一阵荡漾,一点心悸,一身寒气,心里热着,这雪亦紧一阵又缓一阵。
登堂入室,今晚,是白芷守夜。
“太子妃已经睡下了。”她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江北尘心下不悦,两人之事多出一人,心里不免横一道刺。他不明白白芷对他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就如白芷亦不明白他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此刻,橘猫正躲在角落津津有味地吃夜宵“加餐”,听到动静,眼睛在黑夜里亮起,动物本能,下意识护食,警惕着“闯入者”。
“让开。”江北尘面色不虞。
白芷气恼,而犹豫片刻后,恐再与他争执下去惊动橘猫出声,让床上之人被迫醒来,实在不好。
片刻,她扭头离去,朝自己安置之地走去,几欲气结。
陆允慈并未睡好。
隐隐约约,她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这些天屡次来到的地方——茂密的、不知是何处的森林。
她一步步朝里走着,古木盘桓,交错连理,阴湿的气息,她无比熟悉。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亦不回头看。
“不要再回头了。”
一个无比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充斥在空气中,与铺天盖地的雾气相融。按理说,她应该认识发出声音的女人,可她就是想不出这人究竟是谁。
她顿了顿,依着声音指引,继续朝前走去。
忽而,潮潮的气息沁入她皮肤,难受得刺骨。被迫睁眼,四处一片漆黑,幕布般将她裹挟。
“白芷......”她下意识轻唤。
“是我。”
!
耳畔,传来闷闷的熟悉的声音。
她猛打个激灵,一时间手脚并作,使了力气推向身侧这个“庞然大物”。
她没料到江北尘会忽而闯进,他身上带着寒气,惹得她浑身一颤。
自成婚之夜起,这些日子,二人一直分房而睡,这好似成了她与他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
他握住她的手腕,清瘦的手腕上只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皮肤,让他不忍用力。
黑暗中,两人无声对峙。
末了,是她先开口:“你怎么来了?”
还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刚从梦中醒来,说话时带着浓浓鼻音,江北尘觉得有意思,轻笑。
“这里是东宫,一切事物皆归我所有,我为什么不能来?”
说罢,他极其刻意地补充:“你自然也是我的,我的太子妃。”
陆允慈沉默了,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接着,他关切询问:“方才我是冻着你了?”
她还是不言。
不过不需要她回答,他便火速采取了行动。
黑暗中,衣衫落地的声音响起。
!
“江北尘,你......”
不过须臾,江北尘就将外衣纷纷褪去,几近赤.裸着身体,用力地将她带入怀中。
“这样子,可暖和些?”
“江北尘!”
听到她这般急切地唤他的名字,一时间,他血脉喷张,很享受这样的时刻。他喜欢听她唤他,无论何种语气,急切的、嗔怒的、平淡的......
他最最受不了她当他如空气般无视,不闻不问,他亦害怕那样。
过于炽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衫传来,冷热快速转化间,她有种被烫伤的错觉。
紧实得如被精雕细琢般的身体,轮廓线条分明,陆允慈清晰可感。细腻的触感,有力的手臂环于她腰间,她无法挪动分毫。这样的姿势,她一举一动都能被他轻易察觉,束之牢牢。
他习惯性地埋于她敏感的肩上,顺势将她肩上轻飘飘的布料下移,香肩半露,他似狗嗅到肉般咬了上去。
陆允慈浑身一阵颤栗,江北尘当然察觉,当下便欲将蜡烛点燃,他知道在烛光下,可以看见她脸上的红晕。然而,只是想想罢了,若定要如此,恐怕她会真的生气。
“外面在下雪,很冷。”他与她分享。
“不知明日醒来,能否在院内堆个雪人。”
“你要在这里过夜吗?”黑暗中,她声音很轻。
怀中人此刻这般温顺,江北尘十分受用。
“不可以么?”他反问她。
自成婚那夜起,不必说行周公之礼,就连同床共枕,亦是从未有之事。
陆允慈沉默着,没有回答,江北尘只当她是默认。
当下,气氛旖旎。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