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成亲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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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哪个更厉害?”

    细雨说不上来。总感觉郑少卿会吃亏。

    毕竟将军犯病的时候,对女人也不会放过。

    细雨好奇:“洞房怎么办?”

    将军是女子,只有几个人知晓,郑家不知道啊,万一晚上强拉着洞房,不就露馅了?

    两人面面相觑,初文出馊主意:“要不,晚上直接迷晕?”

    细雨冷笑,“郑少卿是何等人,听说盗贼从她面前过,闻一闻就能辨别,她会分不清迷香和普通香料?”

    初文十分烦躁,握紧拳头:“那我给她打晕。”

    细雨不赞同:“那是谁?那是大将军自幼定亲的妻子,听闻前些年,两人互通书信,大将军死前还让小将军好生照顾。你给打晕?小将军先打你四十军棍。”

    小将军对这位阿嫂,十分敬重。

    两人跟随迎亲的队伍,至郑府,门口挤了许多宾客,争相看着今日的新郎官。

    可惜新郎官依旧带着白色的面具,下马时,莫说堵门了,就连郑家几位接亲的堂兄都吓得不敢靠近了。

    沈安宁自己十分紧张,翻身下马,与接亲的人行礼。

    一路通畅,就连催妆诗都免了,谁都不敢招惹这位杀名在外的将军。

    尤其是这副面具,凶神恶煞,光是看一眼,都让人心生害怕。

    见到新人,沈安宁不免紧张,上前行礼,“郑、郑少卿……”

    喜娘在旁笑了,小声提醒她:“该唤娘子了。”

    沈安宁没吭声,愣在了原地,喜娘惶恐,吓得脸色都变了。

    郑夫人见情况不对,忙催促着时辰已到,不能误了新人出发的吉时。

    新人回府,沈家也是宾客满座,沈夫人坐在主位上,等人新人拜天地。

    沈安宁牵着喜绸一端,眼神偷来瞄去,看看宾客,看看下属,又看看盖着盖头的阿嫂。

    最后,目光落在那双握着红绸的手上。

    白皙如玉、骨肉均匀,十指修长。

    拜过天地,送新人入洞房,沈夫人招呼宾客入席饮酒,招呼细雨:“去将你家将军喊来待客,不能在洞房里陪新人。”

    细雨闻言,陡然想到一个好主意,装醉。

    细雨拿定主意,穿过宾客,追上小将军的脚步。

    可惜她晚了一步,将军与郑少卿都已入洞房了。

    没人敢来闹洞房,新房内外冷冷清清,无半点喜气。喜娘极力说着讨喜话,两人般配,金玉良缘。

    好话说了一大堆,沈将军也不见半点回应,她快说不下去了,想哭。

    新人静静地坐在床榻上,盖头未揭,不知是何等容貌。

    “将军,揭盖头吧。”喜娘憋了半晌憋出一句话,恨不得早点结束煎熬的时光。

    沈安宁本就紧张,闻言,衣袖下的双手陡然捏紧了,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上前掀开了盖头。

    她低眸,新人抬首,两人四目相接,沈安宁感觉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了两下。

    郑冉着一身红色喜服,与沈安宁身上的喜服是同种款式,一派大气,姿态端庄,妆容精致。她微微抬首看着沈安宁,眼中没有传闻中的杀意,相反,温柔淡淡如水。

    面前的美人烟姿玉骨,明艳的喜服与她的气质并不相冲,甚至给她添了几分妩媚。

    “阿、阿嫂……”沈安宁脱口而出。一边的喜娘没听清她的话,谁家新婿洞房看到新人喊阿嫂,压根就没往‘阿嫂’这个方向去想。

    哪家好人看到妻子的第一面,不是喊娘子,而是喊阿嫂的。

    喜娘没有听到,靠近沈安宁的郑冉听得清清楚楚,她淡淡地打量对方,没什么好看的,毕竟面具遮挡了脸。

    阿嫂。

    对方喊她阿嫂。

    喜娘让人奉上合卺酒。婢女闻讯端来,跪在两人身侧,澄澈的酒液随着婢女的动作轻轻晃动。

    沈安宁性子柔软,见状端起合卺酒,郑冉没有动。

    郑冉是女官,威仪万千,穿着喜服,冷下脸色后,露出冰冷的一面,吓得喜房内众人屏住呼吸。

    “将军不摘下面具,如何喝下合卺酒。”

    声音冰冰凉凉,低沉如同玉石撞上冰块。

    喜娘吓得险些跳了起来,让沈将军摘面具?

    那不得吓死人。喜娘又觉得可惜,郑大人温柔貌美,竟然嫁给了这么一个丑陋见不得人的将军。

    沈安宁不知所措,端过另外一杯合卺酒,“你们退下。”

    喜娘如蒙大赦,最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忙说了两句恭维的话,与婢女一齐退下了。

    人都完了,新房更显空荡,十分冷清。

    沈安宁将两杯酒放在桌上,双手负在身后,紧张得右手抠左手上,不得不开口:“郑大人、我、我想退亲,可以吗?”

    新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