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拉扯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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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瞒着沈夫人。”

    长辈忽略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

    可以让人面目全非。

    郑冉哭了,深吸一口气,仰首看着屋顶,说道:“我当沈家战功赫赫,中正清和,殊不知,也是一门烂事。”

    骂完她又看向沈安宁,“你父亲放弃了沈安宁,对吗?”

    “对啊。”沈安宁轻轻地笑了。

    父亲放弃了,但三位兄长没有放弃,潜入敌营,试图将她带出来。

    所以,两死一伤,沈安和带着她逃出来。

    半路遇到北羌士兵,他替她挡剑死了。

    他说:“我有个未过门的妻子,唤郑冉,如今在大理寺任职,好阿宁,你若见到她,告诉她,我爱她,但我不能娶她了,愿她另觅良人。”

    父亲一连失了三个儿子,跪在她的面前道歉,不断忏悔。

    他连次子三子的尸体都没有看到。

    死无葬身之地。

    她问父亲:“你悔吗?”

    父亲哭着说:“悔。”

    她笑了起来,“是该悔,你的报应,你该死,可兄长们不该死。上天让你这辈子无子了。”

    明明是最疼爱她的父亲,她却说了最残忍的话。

    他不活该吗?

    他活该。

    可京城里皇室更是始作俑者。

    她活着,就为了报仇。

    向所有人报仇。

    沈安宁说:“所以沈安宁死了,死后连个灵位都没有。沈家连个灵位都没有。郑少卿,你说,如果我母亲知晓沈安宁是她的亲生女儿,会不会疯得更厉害。”

    郑冉皱眉,敏锐地察觉出来,沈安宁没有说实话。沈安和                                                怎么死的?

    沈安宁没有说。

    那年,她追一个采花贼追去边城,看到了军营办丧事,悄悄打听才知是沈家三个儿子都死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所以,沈安宁没有说实话。

    郑冉没有力气去问,喝口水压住心口的惊心动魄,捧着杯子的手,微微发抖。

    她曾千里追踪采花贼,眼皮都不眨一下,此刻却慌成这样,内宅险恶,让人恶心至极。

    “沈安宁。”郑冉看向她,“那年,我见过你。”

    沈安宁挑眉,似乎早就知道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好阿嫂,不装了吗?”

    “那年沈安和战死,我去了边城,我见到了你。”郑冉轻呼一口气,放下杯子,两步行至少女跟前,伸手抚摸她苍白的脸颊,“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好好过日子?”沈安宁笑了起来,“你是沈安和的妻啊。他爱慕你多年,你知道吗?你背弃他了吗?”

    她的话,像是一把刀,生生挖出你的血肉。

    郑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紧紧凝着她的眼睛:“从郑家接我出来的是你,与我拜堂的是你,洞房花烛夜,与我喝合卺酒的也是你。”

    沈安宁爱笑,白净的面容上浮现最得意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薄凉。

    她说:“巧了,我也喜欢你,郑冉,你只能做我的妻。”

    沈安宁挑衅地凑上前,轻蔑的笑声在两人唇角间回荡,“郑冉,你怕不怕?”

    话音落地,薄凉的唇角上贴上柔软的双唇。

    郑冉的主动,像是一阵春雨浇在了沈安宁的心口,将绵绵无尽的怒气,浇灭得干干净净。

    唇角相贴,一瞬间,两人融为一体。

    郑冉伸手,掌心落在对方柔软的后颈上,轻轻地抚摸,由浅入深,让对方放下警惕。

    淡淡的香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这回,沈安宁彻底安静下来了。

    她忘了怨恨、忘了怒骂,忘了眼前的人是她长兄的妻子。

    郑冉先松开了她,狼狈地抵着她的肩膀呼吸。

    哦,郑冉看着凶残,却不会呼吸。

    沈安宁嘲讽:“连换气都不会,看来你不会游泳,早晚被敌家推进河里……”

    话没说完,对方又贴了过来,堵住她嘲讽的言辞。

    喘息两息后,郑冉更是凶猛,贴着她的唇角,舌尖抵着她的唇角,一点点探索。

    “将军、少卿……”

    初文闯进来喊了一声,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吓得及时刹住脚,转过身子。

    亲、这是亲在一起了?

    怎么就亲上了?

    少卿和疯子亲上了?

    初文咳咳咳三声咳嗽,提醒疯子,别他么乱亲,这是你嫂子,说好不娶人家,才成亲一天就亲上了。

    再过两天,是不是就要洞房了。

    榻上两人分开,郑冉羞得脸面发红,指尖拂过耳垂,烫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