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陶罐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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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显现出它的真面目。

    它体型浑圆,顶上有盖,只有两手大小,已经有些年代,上面的花纹有些磨损,看得出来不是寻常人家所用的器具。

    杜文焕并不确定希夷要他找的陶罐是不是这个,又在主殿和周围的厢房找了找,但并未发现一个完好的陶罐。

    他将陶罐掩藏在衣袖下,带了出去。

    路上并无一个人注意他,但他莫名有种光天化日做贼的心虚。

    回到杜府,他将陶罐表面擦干净,放在书桌上。

    带回陶罐的路上很顺利,并没有人跟踪他,所以那些黑衣人出现在东街只是巧合?

    那些人知道他的行踪,在必经之处设下埋伏杀他,这时候希夷出现,顺利救了他。

    如果希夷不是鬼魂,而是普通的女子,他就不由得要怀疑这是安排好的,让人刻意接近他,谋取他的信任。

    可是她是一只鬼魂,不受世俗的约束,他的权力对已死之人完全没有作用。

    理智告诉他,希夷从黑衣人手中救下他绝不是巧合。即使不是图谋权力,也一定是别的东西。

    只是从情感上来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愿意相信她。

    大约是怜悯她年纪轻轻就长眠地底。

    想到这,他心里不是滋味,又转而看向那个陶罐。

    盯着那个陶罐,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这陶罐里面不会是她的骨灰吧。

    !!

    他从木椅上蹦起来后退几步。

    不,不可能。杜文焕很快冷静下来,思忖:怎么会有人在道观正殿里放骨灰?而且这陶罐很轻,不像装了沉甸甸的骨灰。

    他又凑近打量这个陶罐,大肚小口,上面的纹样像是水波纹,绕瓶口一圈,这种样式并非京城民窑所烧制的风格,但看做工,也不像一般人家自己烧制的。

    他将陶罐举过头顶,仰头查看底部,上面有几个字:维咸崇福五年制。

    这是崇福五年的陶罐?杜文焕有些惊讶,毕竟现在是崇福二十四年,也就是说这个陶罐已经是十九年前的东西了。

    他记得皇帝颁布禁巫令是十三年前的事,那之后,僧道巫之流才慢慢衰落,道观应该也是从那时候起慢慢荒废的。

    这个陶罐难道早就放在那道观了?

    但根据之前陶罐上的灰尘来看,它放在道观的时间不会很久,什么人会将它放在荒废的道观?希夷又是怎么和它扯上关系的呢?

    这些问题只有等她来时才能得到答案。

    在此之前,他还要与陆甲去青龙巷一趟。

    ······

    日落时分,城西青龙巷,刚从赌坊回来的赵婆子满脸堆笑,她今天手气不错,赢了五十多两,不仅够还之前欠下的赌债,还有闲钱买点鸡鸭鱼肉。

    这几天也不用到处替人做媒了,牵线搭桥让她嘴皮子都秃噜了。

    干女儿那边也好交代,再买几盒胭脂水粉送过去,虽然干女儿不一定看得上,但也别让她忘了自己。

    毕竟她可是摇钱树啊,花点小钱不算什么。

    赵婆子一扭一扭地继续走,还未走到门口,远远地便看见有两个人站在她家门前。

    她认得前头那个,忙上前问好:“哟,这不是陆家小子么,今儿又来看你娘?不像啊,站在老身门前做什么?”

    陆甲也行了个礼,说:“赵大娘,我这次是来见您的。”

    赵婆子顿时会意,挤了挤眼,掩嘴一笑,说:“难道是来找老身做媒的?也是,你已经老大不小,肯定想姑娘了吧。老身的丈夫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娃                                                儿已经满地跑喽!”

    “大娘取笑了,并不是为这个。”

    陆甲往旁边一偏,杜文焕从后出来,道:“赵大娘。”

    赵婆子疑惑地问:“这是?”

    陆甲介绍说:“这位是大理正杜文焕杜大人,想问您几个问题。”

    赵婆子闻言,脸色骤变,笑容顿时消失,把嘴一撇,对陆甲冷言道:“陆小官,老身不记得之前有得罪过你,也不曾犯过什么事,这位大人物纡尊驾临寒舍,老身怕是帮不了什么!”

    陆甲皱眉,正要反驳,杜文焕摁了摁他的肩膀,示意他暂时不用讲话,随即拿出一锭银子,对赵婆子说:“小生这次来,不过是为了些私事,大娘只管把我当普通书生就好。站在门前也不能说什么,大娘何不请我们进去详谈呢?”

    赵婆子见了钱,眼睛瞪得发亮,只是对面前的人还有几分警惕,犹豫半晌,还是抵不住金钱的诱惑,接了银子,又堆起笑容,“既然是客,请恕老身招待不周,二位请。”

    杜文焕与陆甲随即进了门,婆子端来茶水和糕点,问:“不知大人想问些什么?”

    杜文焕本想喝口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