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处于浅眠状态，顺手将小柠推走，再完全拉死房门隔绝声音：“但我能向你保证，夫人肚子的孩子绝不会是他的。”

    “你这么肯定，依据呢？半年前你又不在钰哥身边，现在他晕倒，有点孩子父亲的线索还否认如此彻底。”

    小柠讲话如倒豆子，突突突吵得李奕脑仁疼，见他大有得不到回应胡闹架势，李奕轻声：“那是真正的徐先生。”

    “这还能有假？”

    “……”

    “不是你哑巴啊！”

    小柠急了，他伸手推搡李奕，后者因极端疲惫，意识割裂成两半：一部分极力否认，另一部分不受控制发散。

    “那位徐先生一年前订了婚事。”

    小柠得到解释逐渐安静：“然后？”

    “他携未婚夫搬去海外，轻而易举丢下了他本来视为掌上明珠的孩子。”

    “……”

    小柠终于听出来异样，大脑先是空白三秒，继而反问的嗓音干涩到难以置信：“你是说，孩、孩子？”

    后者并未看他，伸手理平怀里的衣角，绕过呆若木鸡的小柠，准备趁夫人沉睡时他赶紧回去拿换洗衣物。

    这次夫人因情绪波动太大，外加贫血与营养不良引发晕倒，恰巧遇到先前帮夫人做孕检的护士，夫人怀孕的消息差点捅到孟林那，好说歹说才圆过去。

    “你等等！”

    小柠全身汗毛倒竖。

    “他是钰哥的父亲？！”

    “按辈分是过继的远房叔叔。”

    “吓死我了。”小柠又是捶胸又是咳嗽的：“我还以为……”

    李奕扫他一眼：“怎么可能。”

    “就是说，钰哥的至亲因其他男人的缘故抛弃他，他又被迫娶了压根无感的孟教授，我们还不知谁是孩子父亲，万一钰哥真出事无法联系。”

    小柠情绪低落，他吸吸鼻子，歪头视线越过李奕肩膀到玻璃：“也就剩孟林能帮上忙吧？”

    李奕没接话，怀抱衣物离开。

    小柠整个人趴在门上，鼻子压得扁扁，凝视沉睡的徐钰鸣：“钰哥，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但就三秒钟，我都没接起来，下次多一秒呗……”

    他吸吸鼻子。

    “钰哥，我想你哦。”

    可惜，小柠还太年轻，他未听出李奕话里未否认的部分，那才是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