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擦。

    李奕很享受这份依赖。

    他刚想说不脏，却见夫人硬撑起胳膊坐起，手指猝不及防地下陷，惊得他百骸发麻：“对不……”起字卡在喉咙。

    “李小狗！”

    李奕又焦又急：“夫人，我——”

    “你别讲话！”

    徐钰鸣屏住呼吸，他只来得及移开腿间的长颈鹿，忘记李奕还在帮他揉酸胀部位，原本还能夹住的黏腻坐起时滑落，同时徐钰鸣的双手按在李奕肩膀。

    他挺直背，忽视有李奕的手腕做支撑才能毫不费力坐起，趾高气昂朝人下命令：“帮我撂开衣服。”

    李奕奉如圣旨。

    双性人身体构造特殊，即便怀孕五个月，徐钰鸣小腹也仅隆出弧度，稍微宽松的衣物就能遮盖严实，所以一直隐瞒至今也未有人察觉。

    他跪坐在沙发，腰细背薄，居家服宽大被净化器风吹开，薄纱贴得后腰无比契合，浮现类似“川”字的流畅线条。

    这样的夫人，也只有他能看见。

    李奕嫉妒小柠的心稍稍平稳。

    “夫人，你跟孩子父亲冷战……”

    “谁，孟林？”

    夫人那如玉兰般纯净的眼茫然。

    “他见过我身体，骂我是怪物，连碰都不想碰，更别说怀上他的孩子。”

    徐钰鸣将衣服往上收了又收，伸手盖住小腹，挡住胎动部位，语气漫不经心：“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他，一般般，扯平了。”

    李奕不知该如何接话。

    “喂，李奕。”

    破天荒头一次徐钰鸣叫他本名，后者寻着声音抬脸，见人神情严肃，不由挺直背：“我在，夫人。”

    “你会喜欢她吗？”

    李奕没听懂，但依旧点点头。

    徐钰鸣：“李小狗，我也希望你能喜欢她，否则这个孩子未免太可怜了。”

    他放下衣服，斜斜望向窗外。

    李奕又闻到那广玉兰花香，清清淡淡，如初见夫人的仲夏夜，同时掺杂数不清的悲伤。

    不过，夫人为什么会难过？

    李奕不想猜，他也猜不到。

    他只贪恋目前属于他的片刻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