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把人留下。

    他慢吞吞转身，毫不掩盖对其出现的厌恶不满。李特助慌神，忙向前挡在他身边：“孟先生说了，他今天……”

    “你叫我什么？”

    徐钰鸣不耐烦打断他。

    “夫人。”李特助默默弯腰，额前刘海垂落，露出修剪整齐的发丝末梢，脖颈被领子遮去半截，所以吻痕格外得显眼，延伸出小块，剩下没入衣服里。

    “我是女的？”

    听出隐隐怒火，李特助忙摇头，他弯下腰，视线始终凝视地面。昨夜刚落了场雷暴雨，砖块冲刷出原色，整座城市仿佛涂层漆般亮眼。

    所有万万景物加起来的总和。

    都敌不过夫人赤裸脚踝。

    或许是早晨出门匆忙，他仅套了双袜底，夏天方便孕检穿着宽松，正午空气闷热，凑近甚至能闻到属于夫人身上独有的气味。混合腥甜奶味，却混合成最原始、令人鼠蹊燥动的香气。

    徐钰鸣盯住他颤抖睫毛，突然一笑：“李特助。”

    被叫到者肩膀发僵，将欲回应又压下，诚惶诚恐将腰塌得更深些，嗓音从喉咙中挤出：“夫人。”

    “孟林晚上去找狐狸精，你知道他们去哪家酒店，对不对？”

    “……”

    “我不逼你。”

    徐钰鸣掏出离婚协议，连同检查单交叠，共同放进李特助衬衫口袋，擦身而过时他忽然扭头。

    “脖子还疼吗？”

    李特助条件反射抬手，欲盖弥彰的举动太过明显，他吞了口水：“夫人。”

    “你是复读机吗？”

    徐钰鸣侧身，视线扫过停车场，在其中某辆车落点五秒，再次面对李特助时嘴角上扬：“你还想要，是不是？”

    “不是……”争辩毫无力度，李特助浑身发痒，他后侧渐渐潮湿，眼神越发迷离，低垂着头，手指一点点去蹭，最后摊开放在徐钰鸣面前。

    徐钰鸣笑容更深。

    “乖孩子，上来吧。”

    他歪头，稍长发丝堆在肩窝，将虚掩车门拉到最大，冷香混合皮革独有香气席卷，嗓音淡到极致，李特助却激动得攥紧裤缝，双眼发亮。

    “夫人，我亲了，就不能让小柠那个狐狸精再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