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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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冯脸沉了下去,道:“边关绝不能乱,虞氏守在雍州府的一天,就不能让西梁乌孙踏进来!”
“行行行,你厉害!”老钱朝天翻着白眼,心虚地回道。
哪有真正料事如神,能算到一半就已了不起。反正姚太后与严相别苗头,比起虞昉能独断,朝廷的反应比不过雍州府,雍州府就多了一分胜算。
铃兰磨好了墨,裁减好纸铺在虞昉面前,她拿起笔蘸足墨开始写字。
老钱伸出头,一幅探究的眼神,问道:“将军可是要写公函,让黄宗尚带回京城?”
“是情信。”虞昉头也不抬道。
书房瞬间安静下来,黑塔几乎快哭了,虞邵南垂下了头,老钱则满脸兴奋,嘿嘿直乐。
桃娘子朝他翻了个白眼,老钱忙努力绷住,原本就瘦的脸,看上去十足像是只蚂蚱。
虞冯则是惊讶莫名,他以为虞昉要给张达善赵秉持写信,坐实虞昉所言求亲之事,便道:“将军可是要给陕州甘州去信,这个时候再写信过去,可会迟了些?”
“写给景元帝。”虞昉回了句,片刻后补充道:“疑中之疑,比之向内,不自失也。”
虞冯怔住,虞昉已经对找秉持他们使用“无中生有”,如今又多了道兵法中的计谋。
景元帝若有所松动,姚太后与他意见不合,母子起了嫌隙,对雍州府又是一道生机。
虞昉没再说话,低头认真写字。她的毛笔字写得很是一般,只能称认得出来,她写得简单,很快便写完了。
“你看看。”虞昉指着写好的信,对铃兰道。
铃兰忙拿起纸吹了吹,低头看了下去,待看到虞昉的字,先是抿嘴憋笑,很快双眼亮闪闪,脸上浮起阵阵红晕。
“别管字,你可会心动?”虞昉问道。
铃兰将纸捧在心前,重重点头嗯了声,“心很乱,噗通跳很快。”
虞昉再看向一脸好奇的桃娘子:“你也看看。”
桃娘子迫不及待上前,接过铃兰手上的信看了下去。她比铃兰好些,不过脸上绽开的笑,恍若春花盛放。
信纸干了,桃娘子双手捧着在胸口压了压,笑嘻嘻道:“若有人给我写这样的信,我就是不答应,心也会像是铃兰那样乱一乱,会不时去回想。”
老钱扎着手,悄然上前探出脑袋去偷看信。桃娘子察觉到了,柳眉一竖骂道:“滚!你敢写来脏了老娘的眼,老娘废掉你双手!”
老钱可怜兮兮退了一步,桃娘子拿眼角看着他,将信递过去:“你也瞧瞧,都是男人,无论贵贱都一个德性。”
虞昉淡笑不语,老钱想争辩,嘴张了张,还是闭上接过了信。
老钱看完,满脸都是春意盎然的笑:“好直接,好热烈的爱意!哎哟,缠绵得来!能收到这般的信,进了棺椁都会记得,在黄泉路上与孟婆求情,少喝几口汤,莫要忘了这些。”
“贱骨头!”桃娘子拿回信交给虞昉,毫不留情骂了句。
老钱一如既往不敢顶嘴,赔笑推到了一旁:“是是是,你教训得是。”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虞昉自不去管,既然他们都喜欢,景元帝就算不喜,也不会动怒。她对虞冯道:“你帮我抄一份,让黄宗尚带回京城转交。”
以前的奏折公文都是由虞冯执笔,恐字迹一样,便让桃娘子抄写了。
虞昉再道:“准备个匣子,去外面拔一把草,挑几根用红绳捆好放进去,这是我的礼。”
“抛砖引玉。”虞昉对不解的几人,解释了句。
虞冯不由自主附和道:“类之诱之,击蒙也。”
虞昉:“聘礼江山且放一旁,能引些金银珠宝赏赐来,能拿去换粮食刀箭了。”
听到金银珠宝,虞冯情不自禁高兴起来,道:“属下去准备草与匣子。”
时辰不早,大家说了几句话,便各自下去歇息。
翌日半晌午,黄宗尚来到了将军府辞行,顺道提醒虞昉进京的事宜。
桃娘子给虞昉脸上涂了黄栀子水,她脸色蜡黄,病恹恹靠在那里,道:“我的身子尚未痊愈,还请黄郎中回京时转告一声,待我身子好些,便收拾进京。”
黄宗尚满肚皮都是虞昉所言的两门亲事,觑着她瘦骨伶仃,有气无力的模样,忙道:“将军的身子要紧,要多保重啊!”
毕竟有昨夜的酒席,难得有如虞昉这般的知己,看到他的绝世才情,还替他鸣不平,黄宗尚很是好说话。
虞昉欠身道谢:“我有一封信,一个匣子,有劳黄郎中一并转交给陛下。”
黄宗尚迟疑了下,想到不过举手之劳,一口应了。
虞昉看向虞冯,他跟剜自己的心一般,取了装着五两金的荷包,塞给黄宗尚:“黄郎中辛苦,招待不周,拿去吃几杯薄酒,给黄郎中赔罪了。”
黄宗尚捏着鼓囊囊的荷包,心下对虞昉更加满意